也握了握拳,全身杀意绽放。
“按原定计划行动,记住能抓活的尽量抓活的!”陈正月低声说道:
“让战士们打起精神来,不要轻敌。这是华北方面军最后的精锐了,不要低估他们的战斗意志。”
“明白!”
有500个华北方面军最精锐的士兵负责保护多田骏,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意志,这些士兵都远超普通师团的鬼子。
火车只有一列,但在火车前方有两辆装甲车,后方还有一辆装甲车。
陈正月选择的伏击位置还在察哈尔境内,这个地方是一个岔道口。
主路通向北平,辅道去往北方的矿山。
在岔道口设有一个扳道班,不过此刻已经全部换成了猎人大队的战士。
看到火车接近,一个猎人大队的战士拎着信号灯来到扳道口画起了圆圈儿。
装甲车里的日军驾驶员对这条道十分熟悉,他此刻的心思也没有在驾驶上,而是和身旁的同僚唉声叹气地议论战场形势。
两辆装甲车以40公里每小时的时速通过岔道口,跟在后方不远处的火车却走上了另外一条道。
等几个驾驶员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吱……”
“咔嚓……哐哐哐……”
尖锐的刹车声突然响起,铁轨与车轮摩擦发出了刺目的火光。
下一秒,拉着五百士兵和华北方面军中枢军官的火车冲出铁轨,侧翻进了车道旁布满煤渣的水沟里。
另一条道上的装甲车运气比火车更差,两声剧烈的爆炸后装甲车化成了燃烧的铁罐子,继续向前行驶。
多田骏正在闭目回想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荣耀和美好,火车急刹车时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办公桌上。
还没等他从晕乎乎中缓过神来,车厢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多田骏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南瓜一样在车厢里飞来飞去、撞来撞去。
身体多处骨折,脑袋几乎开裂。
笠原幸雄等司令部众人也是差不多的遭遇。
最悲惨的当属车顶的几个机枪小组,火车侧翻时直接将机箱小组埋进了土里,几十吨重的重物从日军士兵的身上碾过,他们顿时变成了煤炭渣里的红色碎末。
“啊啊啊……”
车厢里的日本人一阵鬼哭狼嚎,桌椅板凳、电台电报等哗啦啦的向他们的身上砸去,瞬间死伤惨重。
等一切停下来后,多田骏趴在破碎的杂物里挣扎。
“司令官阁下……司令官阁下……”
满脸鲜血的笠原幸雄一边爬一边呼喊。
“咳咳咳……”
多田骏咳出几口鲜血,挣扎着爬动了几下,但身体各处皆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来人呐,快来人呐,救救司令官阁下……”
笠原幸雄爬到多田骏边上,后者的一条腿已经出现了粉碎性的骨折,一道血口子从额头一直扯到脸颊,白森森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多田骏几乎快要晕过去了,是残存的精神和意志在支撑他。
他双手死死抓着笠原幸雄,声音颤抖地说道:
“江东,一定是江东……他的特种部队来了……
笠原君,帮帮我,我不能落到中国人的手里,快帮帮我……
咳咳咳……”
多田骏这个瞬间的反应却很快,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无孔不入的江东特种部队。
立笠原幸雄犹豫了一秒,坚定地摇头。
“司令官阁下,你要坚持住,快来人哪!”
“啊啊啊……”
回答笠原幸雄的只有接连不断的惨嚎声,根本没人过来帮忙。
华北方面军的两个最高军事长官在残破的车厢里挣扎着,他们相互依偎,一方还不停的说着打气的话,就像是突遭灾难的情侣一样,不舍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