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拉……”贝尔摩德忍不住咂舌:“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她把手机递还回去,点着唇瓣想了想,忽然开口:“帮我订一下明天去日本的机票吧。”
降谷零对此不是很意外,这段时间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对秋存在不一样的关注度,只是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
这段时间降谷零跟在贝尔摩德身边接触到不少东西,他把分内的工作完成的很好,磨合了一段时间,贝尔摩德也慢慢开始放心将手里一些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两人搭档的还算愉快,偶尔也会说几句玩笑话。
“你打算回去吗,波本?”贝尔摩德眉眼微弯,勾出一抹笑意开口问他。
降谷零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了一瞬,下一秒松开,将手放进口袋里,同样带着淡淡笑意回答:“我就算了,手上的事情还没完,大概还需要几天才能处理干净。”
贝尔摩德挑眉:“前上司车祸入院,你就完全不担心?”
波本闻言,禁不住一脸好笑的看向她,仿佛在问,你是认真的吗?
组织又不是什么正规公司和企业,自然也不讲究什么前辈后辈的关系,哪怕表现的再恭敬,暗地里说不准在计划怎么把人拉下来自己爬上去。
至于什么和谐友爱的同事关系,自然更不可能有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人是鬼,作为跨国犯罪组织的成员,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
进入组织潜伏的卧底更是如此,除非知根知底,不然可能因为和某些‘同事’随口说的一句话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自认和贝尔摩德并没有关系好到那种程度。
“这么无情?”贝尔摩德轻笑一声,“那我得好好跟小可爱说一声了,到时候他要是生气了,可不能怪我。”
降谷零耸了下肩,微笑:“波摩先生大概都不记得我这个人了,你就算说也没什么意义。”
贝尔摩德偏头,状若思考,片刻后点点头,给与肯定:“或许你是对的,那家伙总是记不住人,完全是个迷糊蛋。”
“不过这一点也很可爱就是了,我很喜欢。”
话语里的熟稔毫不掩饰,甚至还掺着一点暧昧的亲昵,让人一下就听得分明。
贝尔摩德微笑着看向降谷零,两人视线交汇,对视了好一会儿,降谷零面不改色挂着笑脸移开视线,略过刚才的话题。
“快到时间了,我等下让人帮你订机票,早上六点的行吗?你到那边还是白天,可以直接去医院。”
贝尔摩德无趣的撇了撇嘴。
“都可以,你看着办就行。”她敷衍的应了声,接着又道:“酒店就不用定了,我到时候直接去小可爱那里。”
已经准备出去的降谷零脚步一顿,转过头,贝尔摩德笑吟吟的看着他,仿佛在等他做出什么反应。
降谷零没什么反应,挂着微笑假面点头应了声:“好的。”
随后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贝尔摩德倚在窗前,双手环胸,望着被关上的房门抵着舌根轻轻啧了一下。
“这一个两个的,真没意思。”
她转头看向窗外,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天空上雾蒙蒙的一片,让整座城市都仿佛盖上一层压抑的滤镜。
“真不愧是你的孩子啊,这么招人喜欢。”
贝尔摩德望着天空,小声自言自语似的呢喃。好几只白鸽从窗前飞过,吸引了她的视线,看那些白色的鸟儿扑闪着羽毛逐渐飞向远处。
“自由吗……”
贝尔摩德忽然轻蔑地嗤笑一声,收回视线,放下手臂走回房间里。
……
上野秋实昏迷了三天,在第三天下午醒过来的。当时病房里没有人,他睁开双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等缓过神视线在房间四处扫了一圈,脸上困惑更加明显。
这里好像是医院吧?他怎么会突然被送到医院……
刚想到这里,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幅画面,有他开着车的景象,有一辆黑色奥迪毫不掩饰朝他加速撞过来的画面,还有他在最后关头跳车,摔到人行道上,最后脑袋撞到围栏的画面。
“嘶——”上野秋实按着脑袋抽了口冷气,准备坐起身,忽然感受到一股眩晕和恶心到反胃的感觉,趴在床边干呕了好几下,晕晕乎乎的躺回床上。
诸伏景光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保温盒,进了病房后看他睁着眼睛清醒过来,控制不住脸上的欣喜快步走过去。
“秋,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还没等上野秋实做出反应,他放下东西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上野秋实茫然的躺在病床上。
医生来的很快,带着护士一起帮他做了简单的检查。
“没什么大问题,晚点去做个脑部CT,之后也要好好休养,别想太多事情,石膏不用管它,记得不要碰水,身上的擦伤也要按时换药,饮食方面多以清淡为主,不能吃那些需要忌口的东西。”
检查完,说了一遍接下来需要注意的注意事项,医生便带着人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诸伏景光,他坐在床边,望着病床上的人,面上带着庆幸和后怕:“还好你醒了,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