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的这番话,将易海民整懵逼了,嘴巴张张合合,过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易海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易中地这老东西竟然还是个老色鬼!”
难怪易海民会如此惊叹,除了吝啬外,易中地跟老伴的关系很好,两人平日里从不吵架,甚至镇上还专门为两人颁发了一块‘幸福之家’的牌匾。
“谁说不是呢!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次看到易中地道貌岸然的样子,就觉得有些想吐。”刘花撇撇嘴。
“哎呀,还真是想不到啊”
见两人在那里一脸吃瓜相的拉扯了起来,刘长义连忙站起身说道:“刘花,跟易中地相会的那个女人是谁?”
9他感觉到马上就要抓住易中地的把柄了。
刘花皱着眉头说道:“这正是我另外一个感到疑惑的地方,那女人竟然泥瓦匠老韩的媳妇儿!”
“韩沟的那个泥瓦匠.”易海民眼珠子差点掉在了地上,他感觉到今天受到的刺激有点太多了,心脏已经开始狂跳,不得不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凉茶。
刘长义听得有些茫然,转身看向易镇山:“这个泥瓦匠有什么特殊的吗?”
易镇山虽然离开过易家庄很长时间了,对周边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附在刘长义的耳边上嘀咕了一阵子。
刘长义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在易家庄方圆百里内,泥巴匠都是一份很受尊重的职业,毕竟国人数千年来流传下来的喜欢房子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物,只要挣到了钱,有了地位,首先想到的就是置办一间屋子。
这个时候就要请泥巴匠出面了。
韩泥巴从爷爷辈就开始当泥巴匠了,传到韩泥巴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因为技术好,为人诚恳,并且不搞事,韩泥巴很快就成为方圆百里内最优秀的泥巴匠,也成为了村民们盖房子的首选。
就连镇上领导的房子,当年也是请韩泥巴盖的。
韩泥巴年轻有为,靠着手艺活赚得盆满钵满,是韩沟最富裕的人,娶的媳妇儿也是一顶一的好。
那媳妇儿名叫韩枝枝,是韩沟小学的一名教师,人长得漂亮,还有文化,当初刚分配到韩沟小学教书,就引起了无数年轻人的注意。
她娘家是距离韩沟十多里的一个村子,当年上门提亲说媒的人,几乎把他家的门槛都踩断了。
在这年月彩礼也就是三五块钱,那些青年为了娶到韩枝枝,竟然舍得花费二十块钱的彩礼。
有钱也就算了,有几位青年的身份还不一般,一位青年的伯父是在城里当工人,因为这个伯父没有儿子,退休后肯定会将工位传给他,也就是这青年马上要成为城里的工人了。
第二位青年的叔叔是镇领导,并且还是初中毕业生,在镇上工作。
第三位青年的一个表亲在京城里,是区里的干事,这位表亲已经放出话来,只要机会合适,就能把他送进京城工作。
面对这么多优秀的追求者,韩枝枝竟然全部都拒绝了,选择了老实憨厚的韩泥巴。
两人的这段爱情在附近传成了一段佳话,成了乡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乡民们在教育自己子女的时候,都会将韩泥巴和韩枝枝当成榜样。
现在听到韩枝枝竟然会跟易中地有一腿,难怪易海民会这么惊讶。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刘长义眼睛眯了眯,笑道:“虽然我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但是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只要抓住两人在一起的把柄,就能将许大茂救出来了。”
易镇山点头赞成:“刘科长,你讲得很有道理,但是咱们现在并不清楚易中地跟韩枝枝何时幽会,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毕竟这种事情,要讲究真凭实据。另外易中地是易家庄的副村长,在村子里势力很大,就连民兵队里都有他的人,万一咱们不小心,被他察觉了,这老东西狗急跳墙了,那就麻烦大了。”
刘长义也清楚这一点,多年的保卫科长经验告诉他,一些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特别喜欢诉诸于武力。
他抬起头看向刘花:“刘花同志,你应该不会只跟踪过易中地这么一次吧?”
“啊”刘花没有想到刘长义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后,一时间脸色羞得通红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哎呀,你这婆娘,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你知道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出来,要是敢误了镇山兄弟和刘科长的大事,你小心我捶你!”易海民看到媳妇儿支支吾吾的样子,当时就清楚她肯定有隐情没有交待出来,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
刘长义见易海民发火,连忙上去拦着:“海民,你别吵吵,刘花同志也许有什么顾忌,你让她自己想清楚。”
刘花感激的看刘长义一眼,看看人家城里来的领导就是觉悟高。
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就是想看看韩枝枝为啥要跟易中地在一块,所以每次都会留意易中地的动向.”
刘花将事情讲解一遍,刘长义听完之后哭笑不得。
刘花跟韩枝枝的年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