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的用扣针别在胳膊上。
看到所有人都带好红袖箍,王卫东看着自己胳膊上光秃秃的,疑惑道:“韩所,我的呢?”
韩所笑道:“你是卡车司机,等下就在这里负责看守犯人。”
对,我只是一个司机,只要送一批人来,再拉一批人回去,就算完成任务。
王卫东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另外一边,大高个的队伍已经集合好,悄无声息的向鸽市摸去。
韩所看到那边开始行动,最后又叮嘱了两句,这才率领众人,开始行动。
吉普车和卡车在他们快接近鸽市时,打开明亮车灯,“轰”一声,犹如一支箭头,向鸽市射去。
卡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宁静,雪亮的灯光驱散黑暗,远处那些星星点点的手电筒光芒,顿时忙乱起来,准备四散开来。
鸽市内传来一阵喧哗:
“巡街来了,大家扯呼!”
“不好,是大檐帽。”
...
可韩所和大高个带着的人已经堵了上去,卡车上跳下的几十名士兵也排成长队,围了上去。
鸽市里的人就像一群鸭子般,被圈在了里面。
韩所拿出一个铁皮卷成的话筒,放在嘴边:“里面的人听着,现在都抱着头蹲到道路两边。”
“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别听他的!”人群中有人高呼。
“就是,大伙一起冲出去,他们不敢开枪!”
“人民子弟兵,爱人民!”
吉普车上的老者挥了挥手。
士兵们取下肩膀上的步枪,“喀嚓”拉上枪栓,乌黑枪口瞄准人群。
鸽市里的人顿时雅雀无声,抱着头蹲到道路两旁。
“现在轮到我们了!”韩所长带着公安同志,拿着手电,进入鸽市。
整个过程中,公安同志们的配合十分娴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显得极其轻松。
看来这种行动,不是第一次执行了。
想象中的火拼场面并没有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铁拳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当喧哗声再次消失,黑夜重新沉寂下来时,韩所长从鸽市里跑出来,冲着王卫东招一下手。
“该我上场了!”
王卫东跳下车,摇着卡车。
开着卡车缓缓向鸽市驶去,在韩所长身边,稳稳停下。
这时,李爱国已经提溜着一位身穿黑棉袄,头戴毡帽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从这小子身上搜到一块梅花表,估计是贼赃。”他把手表递给韩所长。
“啧啧,一百四十块钱的手表,够你在篱笆子里蹲上五年的。”韩所长为这个意外收获感到兴奋。
他把手表装进挎包里,指了指车斗:“小贼,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