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电话费贵,你把号码记一下,号码是x,有什么急事,就直接打这个电话。”
简短的两句话后,王卫东便放下了电话。
开玩笑,电话从京城打到宁州,一分钟要两块二毛五分钱,足能买两斤肉了。
装好电话机,王卫东结清了安装费用,便把邮电局的同志送出了门。
刚想回去做饭,一个俊俏的媳妇趁着王卫东不备,挤进了院子里。
看到刘大队已经开始往腰间摸去,王卫东冲他摇摇头。
没错,这个俊俏的媳妇正是秦淮茹。
不得不说秦淮茹十分善于打扮。
将近四十岁了,穿了一件碎花长袖对襟褂子,下身是一条司林布紧身黑裤子,乌黑头发挽在脑袋后,发髻上还查了一个塑料小蝴蝶。
脸也抹得很白,一点皱纹都看不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似的,如果放在后世,至少也是美妆大师。
王卫东制止刘大队后,笑着看向秦淮茹:“大婶,你有什么事情?”
“大婶?我是大婶?”秦淮茹差点破了防,她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从来没有被人喊过大婶。
她下意识的想发火,但是又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连忙变换了一个笑脸,道:“同志,你看看,你们两个大男人住在这里,家里没有个女人收拾屋子怎么行呢!我就住在隔壁四合院.....”
秦淮茹话没说完,便被王卫东打断了:“等等,你不就是棒梗的妈妈吗?两个月前,咱们两家还闹过不愉快,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想起棒梗,秦淮茹的心就疼得跟刀割似的,但是这会她明白自己不能发火,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为了棒梗的未来,秦淮茹强忍住泪水,开始收拾屋子:“我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嘛?棒梗偷了你家的东西,他就得受到惩罚,到笆篱子里面接受教育,对他是好事。”
呵,如果秦淮茹的思想觉悟一直这么高,棒梗也许就不会长歪了。
有人帮忙收拾屋子,王卫东正巴不得呢!
反正有刘大队在旁边盯着,秦淮茹也搞不了花样,王卫东便拿了一本书,坐在阳光下读了起来。
洗衣服,擦桌子,扫地....秦淮茹干得额头直冒汗,但是,她越干,心中却越没有谱。
在以往,她无论是冲到谁家里帮着干活,那家的主人都会感动得不行。
结果,活没有干多少,秦淮茹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今儿却不一样。
王卫东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对她不管不问。而且,身后,还有一双警惕的眼睛盯着她。
秦淮茹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把小院全部清扫一遍,也没有机会开口。
她咬了咬牙,拿着抹布厚着脸皮走到王卫东身旁:“同志,我听说你是兰花电视机厂的厂长?”
都是千年老狐狸还玩什么聊斋!
王卫东从书本中抬起头,挑了挑眉毛:“对,是厂长。”
秦淮茹微微蹲下身子,让那片白花花可以准确的映入王卫东的眼眸中:“当厂长,手底下肯定有很多电视机票吧?我儿子将来结婚要买大彩电,你能不能分给我一张。”
虽然王卫东已经做好了被薅羊毛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秦淮茹的请求竟然会如此离谱。
他皱了皱眉头道:“大婶,电视机厂的电视票全部都是由上面分配的,我虽然是厂长也没有资格干预。你如果想买电视机的话,可以向上面提申请。”
推辞,全部都是推托之词!
秦淮茹狠狠的把毛巾摔在桌子上:“都是邻居,我都不计较你把我儿子送到笆篱子里的事情了,还帮你打扫屋子,你竟然连一张电视机票,你这人格局也太小了吧!”
“大婶啊,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把你儿子送到了笆篱子里?他偷了我们厂的重要设备,被抓到了。”王卫东冷声道:“还有,在鸽市上,一张兰花大彩电票,至少能卖五百块钱。你觉得你的脸面有那么大嘛!”
“你,你....”秦淮茹被怼得哑口无言,挥都手臂就想去揍王卫东。
刘大队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子,把她扔到了院子外。
冷声说道:“你要是再敢来骚扰刘厂长,我就汇报给街道办,让街道办的同志处理你!”
秦淮茹本想骂几句,闻言缩了缩脖子,灰熘熘的回了四合院。
刚走到门口,她便被刘海中拉住了。
“淮茹,你先别走,咱们再聊聊。”
昨天晚上,刘海中回到家后,越想越觉得刘光福跟小槐花好上的话,对刘家有利。
现在小当嫁人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不能管娘家的事情。
棒梗被关在笆篱子里,得二十多年才能出来。
二十多年的时间啊,整个人肯定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