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拿到那么多奖金,肯定会让别人眼红的,到时候那些人告到街道办去,咱们就麻烦了。”刘振抓下厨师帽甩在桌子,阴沉着脸说道:“徐经理,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剩下的那些职工也纷纷点头。
“是啊,徐经理,现在咱们小酒馆已经够红火了,要是再扩大规模的话,有些人会不高兴的。”
“反正我们每个月三十二块钱工资已经够全家花了,现在看病又不要钱,住房子也不要钱,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就是,就是....”徐慧真见此情形,明白想说服这些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了,只能另寻他法。
徐慧真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反正今天已经晚了,就不开门了,大家伙回家吧。”
“行嘞,还是徐经理体贴人。”那些服务员听到这话,立刻站起了身,美滋滋的往外走。
刘振在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徐慧真一眼,他总觉得徐慧真没有放弃这个计划。
离开小酒馆后,他没有骑着自行车回家,而是等在了距离小酒馆不远的一个墙角处。
看到张金芳走了过来,刘振推着自行车拦了住了她的去路:“金芳,我送你回去?”张金芳嗔怪的斜了他一眼:“老刘,要是被我家那口子看到了,肯定会拿着杀猪刀囊你,你害怕不?”张金芳的丈夫是屠夫,绰号叫做胖虎,在城郊的屠宰场工作,性格很火爆,也很小气,把张金芳看得很严。
张金芳四十多岁了,孩子已经结婚了,要是跟哪个那男人说句闲话,胖虎会气得两天不吃饭。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胖虎这个绰号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他体重将近两百斤,身上的肌肉凝固成团,力气很大,能够将一头三百斤的大肥猪抱起来,按在桉板上。
见张金芳提起胖虎,刘振心中有些害怕,尴尬的笑笑:“你误会了,我今儿等着你,是为了扩建小酒馆的事儿。”听到这话,张金芳停住了脚步,面带若有所思的看向刘振。
刘振接着说道:“你也了解徐慧真的性格,今天虽然在咱们的反对下,徐慧真暂时打消了扩张小酒馆的念头,但是她是不会罢休的。”
“是啊,徐慧真是个坚强的女人,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小酒馆发扬光大,遇到这样的机会,她肯定不会放过。”张金芳点头赞同。
“所以,咱们得想办法,让她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刘振瞪大眼说道:“现在小酒馆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每个月的收入是其他的国营小饭馆两倍,用不着再折腾了。”
“还有,一旦小酒馆扩建,徐慧真肯定会引入很多新职工,到时候咱们这些老职工就得靠边站了。”
“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在长安街那边的大饭店做厨子的,就是不想那么劳累,才申请调到了小酒馆。”刘振是在是太担心徐慧真会背地里做手脚,为了拉拢张金芳,不得不把自个私心说了出来。
张金芳现在跟刘振是一条船上的,深有体会的点点头:“是啊,小酒馆一旦扩建,徐慧真肯定能获得更多的全力,但是咱们却得不到好处。所以,咱们得制止她。”
“只是,徐慧真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咱们怎么才能....”说着话,张金芳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扭头看向刘振。
刘振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说出一个名字:“范金有。”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让聪慧无比的徐慧真吃瘪,那么非范金有莫属了。
范金有这人倒不是说有多么聪明,关键是他的道德底限很低,经常出一些阴损的招数。
当初范金有担任公方经理的时候,就是靠着那些阴损的招数,打得徐慧真无力招架,最后被排挤出了小酒馆。
更为关键的是,范金有被免职后,并不觉得是他犯了错误,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咎再了徐慧真身上。
在他看来,是徐慧真不讲武德,在街道办掀了桌子,引起了街道办主任的同情,这才获得了胜利。
范金有虽然被免了职,但是还是会经常到小酒馆转悠,时不时的找徐慧真的麻烦。
如果把小酒馆的扩建计划告诉范金有的话,范金有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的。
两人商定好具体的细节后,都觉得事不宜迟,应该立刻请范金有出马。
当年为了对付范金有,张金芳曾经偷偷的跟踪过范金有,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走,咱们去找范金有说道说道。”.....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人们早早的钻进了被窝。
正阳门外的一个大杂院里,家家户户都黑呼呼,只有最西边一间屋子的窗户,还洒落出点点昏黄的灯光。
屋内的摆设很寒酸,只有一条断了腿的长条凳子,跟一张歪七八扭的四方桌,不过泛黑粗糙的墙壁上却贴着一张鲜艳的奖状。
奖状上的红色五角星,在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