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拿着小黄鱼到鸽市上换钱,就跟做贼似的,生怕被人逮起来了。”
“许大茂当年其实走错了一步,他应该直接把那些小黄鱼交到上面,上面考虑到他思想觉悟高,也许在选拔干部的时候,会考虑到他。”
话说出口,王卫东想起了许大茂的性子,旋即便摇摇头。
许大茂要是有这种觉悟,他就不是许大茂了。
两人闲聊几句,秦京茹往王卫东的怀里拱了拱,神情惆怅,小声说:“洪昌哥,要是有机会的话,你能不能把我调出广播站,就算是到车间里当一名普通工人也行。”
“怎么了?”王卫东低头磨蹭磨蹭她的小脸蛋,关心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我那个上级。”
“上级?”
“就是于海棠。”秦京茹长叹一口气,手指头在王卫东的胸膛上轻轻滑动:“于海棠是个老姑娘,脾气差的要命,整天跟我找事儿。”
“于海棠还没结婚?”王卫东诧异。
按照时间线计算,现在的于海棠至少二十五岁了,在这个年代,很少有女同志超过二十五岁还不结婚的。
“于海棠以前有个男朋友,好像叫做杨为民,是轧钢厂里的年轻干部,后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情吗,两人好像因为意见不同,斗了起来。”
“两人分手后,于海棠身为厂花,倒是有不少人追求,但是她这个人眼光特高,一个都看不上。”
“所以到现在还单着。”
....
王卫东听完后,心中一阵唏嘘,这真是世事弄人。
在原着中,于海棠跟杨为民分手后,曾经跟傻柱相过亲。
许大茂还曾经打过她的主意,不过被她不像秦京茹那样单纯,及时识破了秦京茹的真面目。
最后在傻柱的牵线搭桥下,嫁给了轧钢厂后勤处采购科的一位科长。
轧钢厂效益不好,在春风来到后,由于缺乏订单,面临倒闭,于海棠辞了职,接手了于莉的饭店。
没想到,由于自己的出现,短短几年时间里,傻柱进了两次笆篱子里,自然没有功夫相亲,也不会给于海棠牵线搭桥。
“这事儿倒是不好办。”
见秦京茹要起身,王卫东用腿夹住她的腰,笑着解释:“你现在刚转正不久,按照规定,要在原单位工作五年,才能升迁。”
“我只是想去车间当工人....并不是想让你帮我升官。”秦京茹怯生生的说。
“车间工人在这几年是个好职业,福利好,待遇高,在社会上也受人尊敬。但是你想过没有,现在轧钢厂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由于上面一直给轧钢厂输血,工人们才能领到工资。要是有哪一天,上面停止输血,厂里的工人怎么办?”
“这,这应该不会吧,轧钢厂可是国营工厂....再说了国家那么大,不会负担不起那么一点工资的。”秦京茹一脸的难以置信。
王卫东道:“国家是大,但是如果像轧钢厂这样的工厂,有几十个,上百个,甚至是上千个呢?那可是几百万工人。”
听到这话,秦京茹沉默了。
进入轧钢厂那么久,她是了解轧钢厂现状的。
轧钢厂有1万多名工人,二十多个车间,由于设备老化,再加上现在国内同类工厂增多,轧钢厂的车间大多处于停产状态,工人们几乎是干半年歇半年,只能领到基础工资。
王卫东接着说道:“你现在是干部编制,到时候即使发生什么变化,你受到的影响也会小一点,另外,现在京城的熟练工太多了,我们兰花汽车几乎不会外招收普通工人,你的编制来,我操作起来,也方便一点。”
听到这话,秦京茹心中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胳膊抱着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下去。
“我歇过来了,咱们再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卫东才从床上下来,在秦京茹的帮助下,清理了一遍,穿好衣服。
“洪昌哥,你晚上就不能留在这里吗?”秦京茹娇声道,脸色余韵未消。
她就像是山里的野花,娇艳动人,又天真烂漫。
王卫东呵呵笑笑:“我倒是想啊,门外不还有一位吗?”
“那,那我跟他离婚怎么样?”秦京茹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
王卫东扭过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说傻话了,咱们一直没有用措施,万一怀孕了,你肯定会被人戳嵴梁沟子的。”
“他不配养你的孩子。”
见秦京茹眼角红润起来,王卫东细声安抚:“再等几年,等我在港城那边安排妥当,就想办法把你送到港城去。”
“....好,我等着。”
....
推开门,来到堂屋,许大茂酣睡得就像是一个孩子,王卫东从他身边经过,推开门离开了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