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竟然连工资也发不下来了。
想来也是,在原著中,李副厂长放着副厂长不当,反而下海跟那帮商人竞争,可见轧钢厂已经到了半死不活的地步。
看着正坐在众人中央,侃侃而谈的杨厂长,那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引来厂领导们的交口称赞和围观住户敬畏的眼神。
王卫东苦笑着摇摇头。
杨厂长这人思想很正,勇于跟李副厂长这种投机之徒作斗争,曾经在关键时刻,为轧钢厂作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
但是。
他这个人并不像很多人认为的那样人品格高尚,有坚贞的节操。
杨厂长自诩廉洁奉公,却为了满足自个的口腹之欲,重用傻柱,经常让傻柱在小食堂里给领导们开小灶。
还为了巴结大领导,亲自带着傻柱给大领导做菜。
在酒桌上,那些奉承的话语,简直比李副厂长还露骨。
这么看来,杨厂长口口声声自己永远同工人站在一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如果说李副厂长是个真小人的话,杨厂长就是一个伪君子。
特别是,这个伪君子还缺少李副厂长的办事能力。
自从李副厂长因为涉嫌盗窃兰实验室的机密,被抓到了笆篱子里后,杨厂长在轧钢厂里独揽了大权。
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他终于把一座重点工厂,给干黄了。
由于兰汽车厂生产汽车,需要用到优质钢材,王卫东经常要跟国内的几座大型钢材厂打交道。
在一块闲聊的时候,也听说了杨厂长这些年的事迹。
比如,为了发挥工人艰苦奋斗的精神,拒绝向部委申请新的机械厂设备。
比如,为了做到人人平等,在车间内实现一刀切,取消绩效工资,所有工人无论岗位,工资相同。
比如,工人每天要一大半时间参加所谓的学习班。
就这样,轧钢厂的生产效率逐年下降,后来随着国内又兴建了几座大型轧钢厂,红星轧钢厂因为设备老化,生产出来的轧钢制品质量不达标,被部委取消了大量的订单。
虽然杨厂长也通过大领导的关系,得到了一些零散的订单,但是轧钢厂可是有一万多名工人,那点订单压根无法满足轧钢厂的需要。
接下来,便是车间停产,工人停工。
没有订单,部委只能给轧钢厂提供少量的补助,这点补助连工人的工资都不够。
于是,杨厂长就提倡工人们跟工厂共同面对困难,鼓励提倡工人不领取工资,工厂领导领取半数工资。
工人们要靠那些工资养家活口,肚子不是几句空话就能填饱的,自然不同意这种方案。
杨厂长虽然怒斥工人们思想觉悟不高,但是面对群情汹涌的工人,也只能做出让步,取消了小食堂,拿出招待上级领导的资金,为工人们发放半数工资。
“昨天我参加了部委的会议,在会议上,大领导亲口表扬我们轧钢厂,表扬我这个厂长,说我们思想工作做得好.”
人群中,杨厂长正在激情慷慨的讲自己的功绩,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那位好像是兰汽车厂的厂长刘洪昌,他怎么也来了?”
杨厂长看着易中海问道:“难道你跟刘厂长是朋友?”
“.是这样的,刘厂长是我们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讪笑道。
“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现在咱们轧钢厂正缺少订单,兰汽车厂是国内最大的汽车厂,每年都需要无数的轧钢制品,要是能跟刘厂长拉上关系,咱们工人的工资说不定也能发下来了。”
说着话,杨厂长叹一口气:“你们看看,我这厂长当得容易嘛。”
旁边围观的众人自然是竖起大拇指,然后奉上一堆彩虹屁。
杨厂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笑着走向王卫东。
“哎吆,刘厂长,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你。”
“杨厂长啊,许久不见了。”王卫东笑着点点头。
“来来来,咱们这边坐。”
此时,杨厂长的秘书已经很有眼色的搬来了两把椅子,放在了屋檐下,并且用眼神驱赶那些围在旁边的住户。
“让让,领导在谈话,你们都躲到一边去。”
那些住户们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是一阵唏嘘。
王卫东身为兰汽车厂的厂长,无论是从名气还是官职上,都要比杨厂长高一个档次。
但是,人家王卫东在住户们面前从来不摆谱。
不像这个杨厂长,总是拿鼻孔看人。
两者相比,高下立分。
有几个刺儿头当时便不乐意了,准备找杨厂长说道说道。
作为主人的易中海着急了,连忙上去拉住他们:“大刘,小张,给个面子,那位可是我们轧钢厂的厂长,是正厅级的。”
“正厅级怎么了,你看看人家刘厂长,不是比姓杨的还要有名气,人家从来没有撵过人。”
看着刺儿头们不配合,易中海差点急哭了。
他太清楚杨厂长的性子了。
杨厂长在外人面前,总是摆出一副淳厚长者的样子,其实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