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何文慧。
“何文慧同志,你以后也是咱们扎钢厂的工人了,咱们以后就是同事。考虑到这一点,这一次我们就不把事情报上去了。不过你弟弟犯的事情已经在我们保卫科里面登记造册了。如果不作出适当处罚的话,我们没有办法跟科长交代。”
“按照咱们保卫科的规矩,像类似的错误需要罚款30元。”
三十块钱何文慧的脸当时就绿了,她才刚从财务科领导了一个月工资,现在在兜里没有暖热,就要送出去。
实在是心疼啊。
看到何文慧神情犹豫,于秋华着急了,上前拉住她的手,剧烈的晃动。
“文慧啊,文涛是你的亲弟弟,你可不能心疼钱啊,你赶紧把你弟弟救出来。”
“要不然,要不然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何文慧最大的软肋就是这一点,她从小被于秋华教育,要孝敬父母,要帮助弟弟妹妹,这种思想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里。
要不然当年她也不会为了照顾何文远和何文涛而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大学生就是天之骄子,只要大学毕了业,上面就会给安排工作,说不定还能进入部委工作,最次的也是工厂里的领导岗位。
等于是直接端到了金饭碗。
可是何文慧为了弟弟妹妹,直接砸了自己的碗。
现在看到何文涛被抓,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她咬咬牙从兜里摸出了三十块钱,递给了保卫干事:“同志,这是我的罚款。”
保卫干事接过来,给何文慧出具了手续之后,就把何文涛从羁押室里拎了出来。
“你小子,以后要老老实实的,别整天干这种不靠谱的事情。”
“是是是”何文涛此时早已没有刚开始的那种神气了,不停的点头哈腰。
由于何文慧还得去街道办办理手续,跟保卫干事们说了几句闲话后,就带着何文涛离开了保卫科。
刚出保卫科的门,何文涛就狠狠的啐了口吐沫:“什么玩意啊,不就是穿了一身皮嘛,要是在宁州城的话,我早就一棍子闷晕你们了,现在却在我面前装大爷,实在是太可恶了!”
何文慧本来以为何文涛已经接受了教训,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立刻拦住了他的路,板着脸说道:“文涛,你胡说什么,刚才是你不对,你怎么能爬到人家的大门上呢!”
“要你管啊!”何文涛翻了个白眼:“我何文涛就算是犯下天大的错,也不用你帮忙。”
他现在似乎全然忘记了,刚才是何文慧交了罚款,才把他从保卫科里救出来的。
何文慧心中一阵凄凉,拉着何文涛的手说道:“文涛,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点事了,这里是京城,不同于咱们宁州城,你办事情得小心谨慎一些,切莫再给咱们家招来灾祸了。”
“何文慧,别以为你是我姐姐,你就能管教我!”何文涛翻了个白眼。
于秋华也不乐意何文涛被教训,连忙上前拦住何文慧:“文慧,你说什么呢!刚才你弟弟是有点错误,但是又没有违法,明明是那些人借题发挥,刚才你就不应该缴纳罚款。”
让缴纳罚款的是于秋华,现在说不该缴纳罚款的还是于秋华,何文慧一时间竟然哭笑不得。
不过她现在还有正事要办,也顾不得跟他们生气。
“娘,弟弟,妹妹,工厂里已经给我们分配了新住处,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听到又住的地方,于秋华也顾不得跟何文慧生气,笑着说道:“住处在哪,是不是大饭店。”
“.不是,是四合院。”
“四合院?”于秋华诧异。
何文远经常在街头混,见多识广,接话道:“在京城里,四合院大多数鞑子大官的府邸,里面豪华着呢!”
听到这话,于秋华兴奋得眉开眼笑,催促何文慧赶紧带他们去四合院。
夕阳西落,淡淡金光洒落在京城,为人们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古老的四合院,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气势如虹。
“这里就是四合院了?还真是气派!”于秋华站在四合院门口,眼睛微微眯起:“虽然这房子比不上专家的筒子楼,但是古香古色的,正适合我们这种书香门
街道办王主任本来正在跟何文慧交代注意事项,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跳。
她今年已经将近四十岁了,身为街道办主任,平时压根就没有敢称呼她为小王,就算是上面几位老同志,也会尊称她一声王主任。这老太太仗着自己年纪大,竟然敢.
算了,算了.咱们街道办就是为群众服务的,不值得因为一个称呼,跟这位老太太计较。
王主任工作几十年,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于秋华不是个好相与的。
面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她。
王主任扭过头,接着对何文慧说道:“这里是房子的钥匙,你收好了。”
待何文慧结果钥匙,又好心的提醒道:“由于房子很多年没有住过人了,里面有些破旧,等会我会通知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让他带着住户们帮你家清理,还有,房子的顶棚有些漏雨,你要是请人修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