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踮着脚越过王卫东的肩膀,往院里瞅了一眼。
脸上顿时浮现出艳羡的神采:“你家里竟然有个水龙头,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大厂长,待遇就是不一样。像光福家住的大院里,二十多户人家,才只有一个水龙头,以后搬到这边来,洗衣服也是一件麻烦事情。”
她之所以会跑过来同王卫东搭话,就是听刘光福讲过,四合院外的小院子里住了一位领导。
姑娘
光福?
王卫东再次打量小姑娘,眼睛瞬间亮了。
这姑娘不就是刘光福的媳妇张桂珍吗?
在原著中,张桂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跟刘光福结了婚。
两人结了婚后,并没有住在四合院里,而是住在刘桂珍家里。
后来,刘光福跟丈母娘闹了矛盾,想搬到刘海中盖的小屋里,却被刘海中拒绝了。
想来也是,在刘海中的心中,他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儿子刘光齐。
刘光福和刘光天,就是他练习搏击的沙袋。
“刘桂珍?呵,我看你是搬不到四合院里来了。”
看到王卫东神情不对,小姑娘疑惑的问道:“你,你是不是认识我啊?”
王卫东摇摇头道:“咱们先不说这些,我问你,这阵子四合院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桂珍觉得自己被一个厂长打听消息,很是光荣,把最近一段时间四合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自从傻柱,贾梗和贾张氏被关进笆篱子后,四合院里也清静了许多。
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就是秦淮茹。
自从秦淮茹成了易中海的干女儿,就觉得找到了依仗,在四合院里的声调更高了。
以前,秦淮茹在做饭的时候,只是借点醋,盐,酱油之类的零碎。
现在她经常拿着醋瓶子跑到别人家,说想吃凉面条,让别人给她面。
住户们畏惧易中海的威势,再加上一碗面也值不了多少钱,她每次都能遂了心愿。
刘海中悄默默的统计过,秦淮茹一个月,能从邻居那里借到三十斤面,十斤大米,若干萝卜白菜。
还有,就是小槐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她谈了一个对象。
小伙子人不错,就是家里穷了一点,想当上门女婿,秦淮茹有些不愿意。
现在正想着给小槐在物色一个对象。
但是。
四合院街区的住户们都清楚贾家的肮脏事,谁敢给小槐介绍对象啊,那不是害了人家嘛!
张桂珍说完这些后,觉得自己有些功劳,掐着腰盯着王卫东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说我住不进四合院?光福可是说了,他家里有两间屋,只要我们结了婚,刘海中就会把一间屋送给我们。”
张桂珍家的情况也不太好,住在制皮胡同的一个大杂院里。
制皮胡同,顾名思义,周围都是一些熬制皮子的厂子。
门前的水沟里脏乎乎的,空气中时刻弥漫着一股皮子发酵的酸臭味道。
一大早起来,整个人都被熏得迷迷糊糊的。
张桂珍从小的愿望,就是从制皮胡同搬出去,所以,才会看中只是小钳工的刘光福。
王卫东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刘光福骗了人家小姑娘。
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刘桂珍就算是想反悔也没有办法。
这种伤天害理的时候,王卫东当然不会替刘光福瞒着。
笑道:“桂珍同志,俗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有些事情,我建议你还是多打听打听。”
“不不能吧!光福对我可好了,经常给我买古巴,上班下班都去接我,他说他父亲最稀罕他,经常瞒着哥哥,请他吃竹笋炒肉。”张桂珍眼睛蓦然瞪大,一脸的不相信。
王卫东笑道:“那你就听刘光福的呗,好了,我还得去上班,再见了您呐!”
王卫东上了小轿车,刘大队一脚油门,轿车冒着淡蓝色尾气奔驰而去。
张桂珍看着消失在街道尽头的小轿车,神情有些茫然。
此时她已经相信了王卫东的话。
开玩笑,一个大厂长,用得着跟她一个小姑娘撒谎吗?
张桂珍怀揣着疑惑,到街口的供销社里,买了二两奶,敲开了阎埠贵的家门。
她跟刘光福处对象有些日子了,对四合院里的情况有所了解。
其他住户可能会因为面子,不跟她说实话。
但阎埠贵是老师,还是喜欢贪小便宜的,只要收了她的奶,肯定不会瞒着她。
果然,看到奶的时候,阎埠贵玳瑁眼镜框后的那双小眼睛顿时亮了。
搓了搓手,道:“刘家媳妇,这,这多不好意思啊。你还没给光福结婚,就给我这个长辈送礼物,真是太客气了。不能收,我绝对不能收。”
对于大粪车经过,都要嗦嗦味道的阎埠贵来说,怎么可能把到手的奶推出去呢!
阎埠贵说着话,便要伸手去抓奶。
张桂珍扬了扬手,让阎埠贵抓到了一把空气。
把奶抱在怀里,斜睨阎埠贵:“三大爷,别急,我今儿来,主要是有件事情想问你。”
张桂珍的表情和动作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