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色不悦的看着站在下面的韩国公一家子。
韩国公和韩国公夫人低眉顺眼的站起身给皇帝行礼道:“臣妇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龙体安康,福泽千秋。”
韩国公和韩国公夫人面有戚戚,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而韩世子则是低垂了脑袋,头上的伤口包了厚厚一层倒显得无比的乖巧。
玉姣县主则是紧咬着嘴唇,目光里充满了倔强之色。
韩国共夫妇他们也没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会惹出这么大麻烦来!而且现在还牵连到了自己一家子的荣华安危!
皇帝心情极差,但却并未表露半分。
他淡声说道:“韩卿免礼平身吧,可知今日朕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韩国公和韩国公夫人对视一眼后,韩国公立马跪倒在地,诚恳的认错:“回禀陛下,是臣教导无方,才让犬子闯下如此祸端,冲撞了贵人,请陛下责罚臣。”说完跪了下去。
皇帝沉默片刻说道:“ 冲撞了贵人?韩世子真是好大的排场啊,让南疆九公主真是开眼了,我大周的勋贵子弟竟都是这般作为!简直丢尽我大周的颜面!韩卿你当真教养出一位了不起的好儿子啊!”
皇帝话音落下,韩国公立即向韩世子吼道:“混账东西,还不赶快过来跪下!”
韩世子被韩国公吓了一跳,急忙跪了下来。
玉姣县主看着这一幕更是一脸羞愤,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她竟嫁了这样恬不知耻的草包郎君。
皇帝冷冷的瞥了眼韩国公夫妻,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韩世子,语含威胁的说道:“韩世子既然已经娶妻生子,便该收敛些本性,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出格的事,不仅对不起玉姣县主,罔顾我们皇家颜面不说,还让小国耻笑于我大周!朕决定从明天起革除韩世子所有官职爵禄,韩家从此开始两代人不得入仕!”
说罢,皇帝挥手示意侍卫把韩世子带走,而韩国公夫人听到皇帝要把韩世子革除一切官职爵禄,且两代不能入朝堂后,整个人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韩国公则是惊慌失措的求饶道:“陛下,世子乃是微臣唯一的嫡子,还望陛下宽宥啊……”
皇帝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说道:“朕念及旧恩,只削减其俸禄,已是法外开恩。若非看在昔年韩爱卿忠君报国、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就凭你教子不严之罪便足以连你的爵位也削了!”
皇帝话中的寒气令在场众人齐刷刷的打了个哆嗦。
韩国公闻言,浑身颤抖起来,他张了张口,最终只吐出了几个字来:“谢陛下隆恩。”
此时玉姣县主上前一步跪了下来,向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臣妇请求皇上,让臣妇与韩家子和离!”
韩国公夫人还以为玉姣县主跪下是为自己儿子求情的,没想到竟是要和离!
“玉姣县主怎么拜高踩低,置身事外,你已嫁做我韩家妇,不但不能同甘共苦,反倒要抛弃夫君,你还是不是人!”韩国公夫人怒火冲头,指着玉姣县主就骂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皇帝越发阴暗的神色。
玉姣县主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韩国公夫人,眼眶通红,一双水眸里泪花闪烁,她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是人,不是物品!更何况韩肃待我从不把我当成他的妻子,处处轻贱于我,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玉皎县主说罢,转头看着皇帝继续说道:“皇上,臣妇与韩世子早已形同陌路,自问成亲这几年已经尽到了妻子的义务,但和韩肃实为怨侣,臣妇斗胆,请求皇上成全!”
韩肃转头看着玉姣县主不发一言,和离也好,反正他对玉姣县主也毫无感情,如此远离了她自己更自在。
皇帝深深地望了眼玉姣县主,随后说道:“当年先皇把玉姣县主指婚给你们韩家,就是看在你们韩家世代忠心,也是个可靠的人家,可你们韩家真是辜负了先皇的信任,朕准许玉姣县主和韩肃和离,和离书朕稍后便命人拟定,玉姣县主即刻与韩肃和离,从此婚丧嫁娶互不相干!”
玉皎县主闻言,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她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多谢皇上圣恩,多谢皇上成全!”说罢又对韩世子说道:“韩肃,这次你我和离,往后莫要再纠缠于我,我们各自珍重!”
“不用在这假惺惺,我们现在没关系了。”韩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皇上看着韩家一家人就气闷,让他们赶紧回家里闭门思过,清明前都不要出来了。
皇上留玉姣县主在宫里用膳,通知了晋王府派人把两个孩子从韩国公府接出来,以后就养在晋王府。
万瑞来昭阳宫说一会儿午膳皇上带着玉姣县主过来用膳。
“韩世子的事解决了?”言瑶佳问道。
“韩家公子被皇上革除一切官职爵禄,又与玉姣县主和离了。”万瑞答道。
“那个南疆九公主呢?”
“皇上将南疆九公主暂时留在了宫中,并急召长孙皓月和南疆六公主回都城。”
“好,本宫知道了,天气冷,万公公跑这一趟也是受累了。”言瑶佳示意南夏给万瑞封了个红包,万瑞笑眯眯的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