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这又羞又不敢炸毛故意磨磨蹭蹭的模样,看得格外让人想欺负。
身下传来更蓬勃的鼓动。
嗤,食髓知味。
刑赫野眉宇间蕴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宽肩往后一靠,支着大长腿,神情恣懒。
眼角仍残留着被辣椒水刺伤的浅红,平白多了几分欲气,他懒声轻哂:
“又不会了?”
女孩纤浓的睫毛颤了颤,昨晚在朦胧水幕中,男人叼着耳垂低哑着声的教学画面,像海水倒灌“哗啦——”全挤进脑海里。
青天白日的,再被那样手把手教一次,她真是要羞得从这一跃而下了。
夏小梨从耳根红到脖子,她垂着脑袋,嗫嚅含糊地细声说“没有”,然后在男人好整以暇拭目以待的注视中,从被子里伸出了双手。
指骨纤长白皙,指尖泛粉,微微发着抖。
刑赫野眸中浮起真正的兴味,薄唇戏谑勾起,挑剔道:“搁这儿盲人按摩呢?”
“抬头,看着。”
“…………”
夏小梨呼吸乱了乱,咬着下唇微微抬起头来,水润润的杏眸盈着羞怯的水意。
真、真是长得好吓人。
这是正常的尺寸吗?呜呜好想报警……
男人逗弄的视线肆无忌惮落在脸上,夏小梨心一横,正要伸手握住。
“嗡——”
扔在床头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刑赫野扫见上面的备注,脸上的戏谑和仅有的一两分情欲消失殆尽。
夏小梨如见救星,连忙手脚并用爬过去,把手机拿过来,恭敬地双手奉上。
“先生,电话。”
那眼里的庆幸真是昭然若揭。
刑赫野淡淡在她身上一扫,扔下一句“衣服穿上,别裸奔”,就径直拿过手机下了床。
男人肩膀宽挺有力,随着走动背肌线条更甚,一路收束进劲窄的腰身,完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的肉体,被后心处一道半弧状的疤痕,衬得更多了几分野性。
夏小梨低头看自己身上光溜溜,咻地回身扯过滑落的被单,羞愤捶床。
人家明明穿了的!是你把我衣服脱了!
你自己还不是裸奔!
“刑赫野!你居然把宋乔欣扔在餐厅一晚上!你让我怎么跟宋家交代!”
通话中的手机扔在洗手台上,柳琬茵的质问声被水声掩盖。
刑赫野洗了把脸,咬着电动牙刷,懒怠地垂着还隐隐发刺的眼皮,视线睨着镜子边缘那抹裹着被子趴在床边笨拙地探手捡衣服的身影。
夏小梨抱着衣服鬼鬼祟祟地左右望了望,然后一把掀了被子,飞快抓起男士衬衫往身上套。
那截雪白的细腰,青涩并着的双腿,大喇喇印在镜子上。
真是缺心眼。
“……今天马上约她吃饭赔礼道歉,听见没有!刑砚勤已经在算结婚日子了,你要是敢落在他后面,又被他抢一头,我不会放过你!”
刑赫野终于好笑地回了一句话:“柳女士气疯了?我可已经结婚了。”
柳琬茵像是听见什么脏东西:“别跟我提那丢脸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出去问问,有谁会把这当真?赶紧把那女人处理掉!”
“居然还带回住处留宿,这种给钱就能睡的下贱女人你玩玩我不会管,但要是想坏了我的事,除非我死!我告诉你,你是我柳琬茵的儿子,就不能输给任何人!不跟宋家联姻,那就选成家刘家,总之——”
“那你就去死。”
刑赫野语气平淡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冷沉阴鸷的眼神,和镜子里脸色微白的夏小梨对上了视线。
夏小梨猛地回过神,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想问有没有一次性牙刷……”
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
“听到什么了?”
刑赫野转过身来倚着洗手台,双臂抱胸,笑容凉薄,“她说你是给钱就能睡的贱人?”
“还是我让她去死?”
夏小梨脸皮一麻,几乎难堪得想转身就逃。
少顷,她紧紧抓着过长的袖口,垂着眼皮,悻悻开口:“先生您骂得对。”
那嘴毒的坏女人,是真该死啊!???
女孩攥着小拳头在门边僵站着,脸上有气有难堪,抿着脸,小小声硬邦邦地说他让柳琬茵去死骂得对。
这是听到前面的话气着了。
刑赫野蓦地笑出声,抬手朝夏小梨勾勾食指,“过来。”
夏小梨不解但识时务,抬脚走进来,下巴被男人长指勾起来,捏着亲昵地晃了晃。
“不错。下次见面,给你个机会骂回去。”
……
“刑先生,眼角还是红红的,要去医院看一看吗?”
夏小梨捏着眼药水退开一步,有些担心地问。
这一晚上过去了还红着,她什么时候能离开去打工啊。
刑赫野保持着仰脸的姿势眨了几下眼,等干刺的眼缓解了几分,才微眯着眸看夏小梨。
这小孩一早上老看手机,心神不宁的,明显就是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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