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赫野话锋一转:“还有,那个宋郁,离他远点。”
话题跳跃得好快。
夏小梨脸上闪过明显的不自然,“我不认识他的。”
刑赫野自然不信,两人领证那晚,夏小梨和那姓宋的被人抓拍,发到上网嗑死了的事,他可没忘。
想到这,他没了再抽风刨根问底的兴致,抽出震了几下的手机,一边淡声:
“记住新签的契约内容,别挑战我的底线。”
怎么老怀疑我会跟别人乱来呢,我看起来像是有左拥右抱的资本,还付得起赔偿金的样子吗?
夏小梨有些郁闷,点点头,起身看见惨兮兮歪在沙发边的巨大花束。
“刑先生,这花……”
“扔了。”刑赫野头都没抬。
夏小梨觉得怪可惜的,这花值三千块呢。
她用力抱起来往外走,嘴里小声嘀咕:“我做的那么好看呢……”
“等等。”
刑赫野突然叫住她,随口说:“摆到餐桌上,去去卤味。”
夏小梨偷偷瞧他一眼,唇角稍稍翘起。
……
夜色渐浓,客卧里亮着小夜灯。
夏小梨躺在柔软的床上,抱着海豚抱枕睡得呼呼的。
突然,门把被人从外面拧动了,没能打开。
紧接着,门被敲响。
声音脆沉,丝毫没有深夜不该扰人清梦的自觉,一声接着一声,霸道得很。
夏小梨这几天累得慌,晚上沾枕就睡,睡得特别沉,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爬起身,闭着眼寻声下床。
在刑赫野耐心告罄之际,门开了,他手举在半空,差点敲在夏小梨脑门上。
女孩睡得头发微乱,眼皮艰难半睁着,呆站在门口,身上套着洗得褪色的卡通体恤,灰色及膝短裤,衣服睡得歪歪的,手上还抓着一只……
海豚?
在床上干挺了两个小时没睡着的刑三爷,此刻十分心理不平衡。
今晚真是撞了邪,才放着现成的催眠抱枕不用,硬杠着想自然入眠。
瞧瞧这睡得,给她就地放倒,估计都能呼呼大睡到天亮。
“过来。”
他屈指在门框边敲敲,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又走回来,手一伸,直接把抱着布海豚靠在门框上,又睡着了的夏小梨半扛起来,走人。
宽敞静谧的主卧里,一只浅蓝色的旧海豚玩偶,被人无情扔到床下。
夏小梨看着近在咫尺的鲜美肉体,醒得透透的。
她咽了咽嗓子,试图打商量:“刑先生,我们可以穿衣服睡觉吗?”
刑赫野呼吸着鼻间幽淡沁人的清梨香,闭着眼,薄唇轻掀:“不行,穿了我睡不着。”
低磁慵懒的嗓音离得太近,仿佛从男人的胸腔震出来的,夏小梨耳朵直发痒。
她默了默,小小声怨念:“不穿,我也睡不着……”
好歹穿条裤衩子。
刑赫野掀起一边眼皮,睨她一眼,“别装,你睡得比猪还香。”
夏小梨:“……”
“等我睡了,你可以回去。”
男人大发慈悲定下规矩,重新闭上眼,手臂一收,将怀里娇小的身子箍得更紧,大掌不客气地在腰后摩挲着用虎口掐了掐。
“吃胖点,硌手。”
又被拍了屁股的夏小梨,臊红了脸,内流满面。
身上硌手,就往肉肉多的屁股拍是吧!
小打工仔敢怒不敢言,强忍着羞意应了金主大人的挑剔,乖乖闭上眼,想象自己是一条晒干的咸鱼,在令人呼吸不畅的桎梏中睡着了。
翌日。
原本心里暗暗记着等刑赫野睡着,就溜回房大睡特睡的夏小梨,突然惊恐地睁开了眼。
子弹又上膛了!
家人们,谁懂,她被顶醒了……
她屏着息,艰难脱身,照旧把枕头塞进刑赫野怀里,捞起自己的海豚和衣服,踮着脚火速开溜。
一路哒哒哒跑回房,飞扑到床上,脸红得像苹果。
夏小梨趴抱着被子,捂住脸,小腿悬在床边乱踢乱蹬,无声嚎叫。
啊啊啊,夏小梨你怎么就睡死了呢!
但是,刑赫野的那个啥……
也醒得太早了叭?!这才五点!
虽然见过、碰过几回了,但光凭触感,都依旧十分吓人,清纯女大(休学版)夏小梨,直接大脑过载宕机,烧晕在床。
……
“哥,事情应该解决好了吧?”
夏小梨在去打工的路上接到了张明杰的电话,两人约在就近的便利店门口见面。
张明杰额头上还有伤,人看着倒是没什么大事。
“没事儿,我开车稳得很,要说也是那不长眼的窜过来的。”
夏小梨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她和张明杰虽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可她性子温和沉闷,两人实际没什么共同话题,倒是对着10岁的张瑞杰还比较有话聊。
“听说你掏了十万块?”张明杰双手插兜打量着这个表妹。
他倒真没想到这丫头能一下子掏出来十万块帮自己。
夏小梨只说是跟叶妙青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