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居然是刑家那小子的老婆,呵~倒真是巧到家了……”
昏暗的房间里,乔美玲无所谓地扔开手机,继续伸着手,涂红色指甲油。
瞧一眼手机震动的来电,点了外放。
“马上一个月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走?”严秉峥压低的声音传来。
乔美玲一乐,“表哥,你都催几回了,兜不住了?”
“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你?!赶紧走!”
“警方调查火灾的被你挡过去了,现在还找我的,应该是刑赫野的人吧?那小子倒是记仇。”
乔美玲吹了吹指甲盖,摸着脸上的黑蜘蛛纹身。
“按道理,当年是我认错人,他也毁了我的脸,算扯平了。那把火也就是顺手扇风,给他找点不会痛快而已,我没想再跟他作对。”
“不过……”她笑道:“夏小梨居然是他老婆,真是我的仇家都凑一块了。”
电话那头,严秉峥怒道:“都说了她当年就是个孩子,你跟她有什么仇!赶紧走!再拖,我不会再帮你遮掩行踪!”
“行了,这么上火干什么,说了我们只要夏耀平。狂蟒那出了点事,没人来接应,我暂时走不了,再等个把月吧。”
-
翌日。
“没事吧。”
夏小梨从画架前抬起头来,回头看一眼板着脸眼神却流露出几分关切的张启铭,笑了笑:“没事,谢谢老师。”
她已经做了该做的,剩下的,相信警察和律师会还她公道的。
“不错,心性强大稳定的人才走得远,记住,不要被任何流言蜚语阻碍了步伐。”
夏小梨认真点头,“我记住了。”
张启铭原本想补充一句“你那老公太飚,火药桶似的,别学他”,又看夏小梨这单纯温和样儿,想想又算了。
男人护妻,天经地义。
这小丫头有这种“疯小子”护着,说不定能更专注自身修炼学习,男的在外头疯就疯吧。
张启铭对这个便宜徒弟越来越满意,指了指工作台上老高一沓书。
“你这次比赛表现不错,这些带回去看,喜欢就自己留着,等我回国要考的。”
夏小梨抓着画笔在额前敬了个礼,“好嘞!谢谢老师!”
下课后,夏小梨原本是要照旧去春日的,却被等在外面的刑赫野直接截住,先带去京华楼吃了饭,又到了警察局。
被领着进了角落一间铁门屋子。
夏小梨自认是个调节能力和承受能力还不错的人,不过,面对二十几个噗通跪在自己跟前的人,还是狠狠吃惊了。
还没站起来,就被刑赫野摁住了手背,男人神情淡冷地朝前面动了动下巴。
昨天上午还有恃无恐嬉皮笑脸的一群人,现在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部分脸上、手上还有明显的伤。
惊恐地瞥了一眼坐在夏小梨旁边的刑赫野,飞快开始磕头道歉。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听信谣言,说脏话骂人,动手砸东西,胡作非为,对不起!”
“求求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理智追星,啊不不不!以后再也不追星了!”
夏小梨听着这些小鬼拿脑门哐哐磕地板的声响,一时无言。
她心里解气,又觉得实在有些许离谱,忍不住大眼睛打着圈环视这屋子。
“看什么呢。”
“看有没有监控。”
夏小梨侧身凑到刑赫野耳边,用气声小心说:“这里是警察局,我们这样,不会有事吗?”
刑赫野一愣,低声笑了笑,“小黑屋,什么都没有,磕到你满意为止。”
他话音一落,那群混混小子野火少女磕得更卖力了,一磕一句痛定思痛的忏悔。
最后,夏小梨实在受不了这些呜呜哇哇满脸鼻涕的场面,摆摆手,严肃道:
“行了!记住这次教训,伤害了别人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记住了,记住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被饿着肚子关了一天半的叛逆少男少女,被民警全带了出去,那呜呜的哭声老远还能听见。
夏小梨感觉哪里不对劲,看着微阖着眼靠在椅背上的刑赫野,捂嘴悄声问:
“警察不能打人吧?你偷偷来打他们了?”
不然怎么关一天,就有这种效果了。
刑赫野掀起眼皮看她,扯了扯闷气的口罩,“让他们爹妈连夜来打的。”
夏小梨瞪大眼:“啊?”
女孩杏眸睁得溜圆,像吃惊猫猫,万幸那些肮脏的事情没有给她留下太多阴影。
刑赫野抬手摁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养不教父母之过,自己生的烂泥,教训起来更顺手。”
亲爹亲妈混合双打,包疼的。
╮(‵▽′)╭
至于刑三爷是怎么让那些爹妈对自己子女下狠手教育的,道理也很简单。
他们不舍得动手,或者动得不够有诚意,那么刑三爷的刀子就会直接落到他们这些大人身上。
不管是丢掉工作、破产,还是带着一家老小滚出京市,那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