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抱抱。”
夏小梨温柔笑着说。
刑赫野眸中微动,一脸“就知道撒娇”的受用模样,俯身要把夏小梨抱住,却被一根细指抵住胸口。
女孩失笑,指指吃饱喝足安分了许多的儿子,“你试试抱抱小宝。”
男人咽了咽嗓子,大掌还转了转活动筋骨,仿佛要做天大的事似的,动作僵硬地把手伸进去托着小婴儿柔软无力的后颈,另一手托住精准屁屁和腰。
暗中蓄力,起——!
好轻。
没骨头似的,软绵绵。
这么一小点儿,随便用点力不得被拆稀巴了。
刑赫野瞳孔震了震,两手僵硬谨慎得像端着一个炸弹,视线平移向憋笑的夏小梨,“老婆,这——”
“噗,噗噗……”
一连串可疑的窜稀声突然响起,被刑三爷端在手里的“炸弹宝宝”,忽然扭了扭小身子,扯着小嗓子又“呜哇”哭了起来。
刑赫野整个人都石化了,眼里满是震惊,夏小梨也惊了。
两个新手爸妈还没反应过来,护士恰巧推着移动工具架进来了,一眼看出问题,还赞许一声:
“呀,这么快就排胎便了。”
刑赫野双手抖了抖,越发感觉托着屁屁的掌心温度过高,刚酝酿出来的父爱,让他强忍着没扔出去。
直到拉臭臭把自己闹哭了的小宝宝,被护士熟练地抱走。
一股迷之味道也终于极具穿透力地传了出来,刑三爷瞪着自己的手掌,轻轻地碎掉了。
夏小梨强忍住笑,努力摆出怜惜的表情,抽出一张消毒湿巾,宽慰道:
“没事没事,擦擦手,小宝穿着纸尿裤呢。”
洁癖大爆发的刑赫野洗过手后,依旧郁卒地坐在床边擦手,看起来是哄不好了。
护士拉着婴儿床离开,要去做一项常规检查,门刚被关上,某个还在自闭的男人就掀被子挤到夏小梨身侧。
轻手轻脚地把刚生产完还有些虚弱的老婆搂了个严实,脸埋进肩窝,净化呼吸+充电。
过了好一会儿,才怨念森森道:“夏梨宝,你儿子是不是故意的,吃饱了就拉,我一抱他就放炮。”
“什么呀,”夏小梨噗呲一笑,睁眼说瞎话,“那是跟你要好呢。”
她被男人的呼吸弄得脖子痒,刚要躲开一点,就被搂紧。
“别动。”
刑赫野循着变得比以前浓甜的清梨香,习惯地在夏小梨肩头亲啄轻咬,“怎么这么香,偷吃了奶片似的。”
夏小梨两腮一红。
她刚通了奶,还喂了,可不就是身上有奶味么。
想到开奶的过程,她浑身热得慌,不知是被男人的体温烘的,还是臊的。
眼见着刑赫野拉开她的衣领越亲越嗅往下,夏小梨手动急刹车,五指张开一把摁住男人的脸。
“好啦,别闹了。”
声音小小的,无奈中又含着点羞怯的笑。
他妈的勾死人!
已经禁欲许久的男人,眼都绿了,抬头直接把人亲住,要不是还顾及着老婆身体虚,一个十分钟法式热吻是少不了的。
饮鸩止渴。
呼吸交缠几息之后,男人十分意犹未尽地衔着软唇轻磨两下才松开,细密的啄吻从唇角往下。
“让我尝尝。”
低磁微哑的男声,让人手脚发麻。
夏小梨被亲得双眸水雾雾,意志不太坚定地扯着衣领,“胡闹,这怎么能……”
被这香味勾得野性压不住的男人,微抬起头,眼里的幽欲邪肆迫人,捏着女孩的下巴,摩挲。
“怎么不能,以前吃少了?”
夏小梨小脸“轰”地红透了。
比不过,比不过,这人犯起“浑”来,谁都拿不他。
病号服的衣领纽扣又被解开。
夏小梨羽睫慌乱扑扇,消极抵抗:“不行的……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锁了,没人进得来。”
“乖老婆,我就尝尝,不抢。”
……
这几天,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
陈明英、殷殊青、祈斯玄临时飞机赶回来,看见夏小梨就疼爱的抱了又抱。
当然,祈大少爷这位当哥的,手臂张开了,最后只抱了个被刑赫野推过来的史钱。
两人胸贴胸,眼对眼,还怪暧昧的。
祈斯玄嘴角抽了抽,史钱从善如流,抓着龟壳的手伸到祈斯玄后背,“啪啪”重重拍拍两下,两人才火速分开。
史钱随便晃了晃龟壳,抛出几枚铜钱。
大凶!
啧,早知道今天不闲得无聊过来溜溜了。
祈斯玄瞪一眼悠闲靠在病床边看戏的刑赫野,绕到另一边的婴儿床,“我抱我小外甥总行了吧。”
“嘿哟,这大眼睛,真可爱。”
说是要抱,不过瞧着这小小一团,实在无处下手。
殷殊青好笑地过来,熟练地抱起孩子,轻轻晃着,笑得温柔慈爱。
“乖乖,我是姥姥喔,这是你舅舅,那是你太姥姥。”
祈斯玄掏出一个厚得惊人的大红包,捏着迷你小手抓了抓,“来~宝贝儿健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