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岛玄觉……”
虽然不知道对方之目力是如何恢复,但面对眼前之人始,迦陵便知道,必是一场苦战,哪怕眼前之人,由武转文,已历不少岁月。
在迦陵跟随火宅佛狱征战的岁月中,和棘岛玄觉交手过不止一次。
昔日棘岛玄觉一日三千战,杀戮无数,当时的火宅佛狱公、侯齐出,都未能阻挡下其步伐,一直到咒世主亲自出手,这位战神的战绩方才戛然而止。
那时的迦陵,还不是火宅佛狱众战将之首席,与棘岛玄觉交手不过十余合便被重伤,赖一旁战友牺牲,方才保全性命。
此后迦陵愈发勤奋的习武,修行,一次次于战场上与棘岛玄觉交手,但从无胜绩,直到棘岛玄觉由武转文,迦陵都未能胜出过哪怕一次。
如今,再次面对昔日熟悉的对手,虽然已历许久,但迦陵仍旧能感受到,棘岛玄觉身上那如同昔年一般,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想不到,昔日的小将,如今也是火宅佛狱首席战将了。”棘岛玄觉看着迦陵平静道。
“你,记得我?”迦陵闻言一愣。
“那时你的年纪,便与我战上十余回合,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当时的我必然将汝斩于剑下,可惜了。”棘岛玄觉摇了摇头,“此后交手,便再未找到那么好的机会了。”
轻描淡写的话语,伴随着漫天涌动的剑意,迦陵不敢大意,如同火焰一般的迦陵枪上转瞬闪过耀眼的光华,一击震散无形剑意。
手握长枪,红色战袍随风猎猎,白色长发狂舞,迦陵枪指眼前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恢复,但今日的我,不会再败了!”迦陵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心知若是计划全盘落入对方算计,那么击败眼前之人,便是唯一扭转局面的办法。
“杀!”
一声杀,迦陵枪进,棘岛玄觉弃云再舞,划出绚烂异彩。
即便已经身经百战,根基修为更是今非昔比,然而,面对昔日的杀戮碎岛战神,甫交手,迦陵便感觉莫大压力。
“喝!”
一瞬间,棘岛玄觉身影消失,弃云斩落,突如其来的攻势,迦陵横枪抵挡,轰然一声巨响,周身大地,崩碎开来。
棘岛玄觉见机变招,锋刃一转,冷锋划过,弃云吞吐锋芒斩向迦陵。
只见弃云闪过一抹最冰冷的光芒,近在咫尺之间的剑,快到人不容喘息,迦陵神色一凛,舍枪翻掌,以力撼见,阻挡锐锋!
剑掌相接,铿然剧震,真气,剑气四散,在两人周身划出道道刺目流光。
余波激荡,强悍的威势同震二人,迦陵只感觉体内真气一阵翻涌,点点血迹不由控制地嘴里溢出,整个人后退数十丈。
“轰雷闪!”
迦陵擦去嘴角血迹,极招出手引雷霆,招化雷霆流光轰击而下,然对手,棘岛玄觉,却似巍峨高山,不可撼动。
飞溅的气劲,二人交手的大地已是千疮百孔,剑与枪的碰撞,火星四溅,各逞极能,而胜负的天平,便在二人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之中,渐渐倾斜。
“云涛剑流!”
棘岛玄觉手一挥,周身剑意散开,身形急旋,顿时,一道巨大的剑意风暴产生,摧枯拉朽,作势席卷迦陵!
面对棘岛玄觉首开极招,迦陵不敢大意,断雷斩之招出手,却是转瞬便被吞没,飞溅的剑气在迦陵身上留下道道恐怖剑痕。
见此情形,迦陵奋武,决意最后一搏!
“神雷殛!”
八尺长枪,挟带风雷之威,极端撼下,两股强悍威能极端碰撞,只问轰然一声惊爆,飓风之中,迦陵被卷入天上,最后重重落下,一口鲜血呕出,身上满是鲜血剑伤。
迦陵枪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斜插在了地面上,迦陵欲起身再执枪,然而重伤之躯,再难站起。
棘岛玄觉的衣袍上也出现了一道破损的痕迹,但也仅仅只有那一道。
“到最后,还是吾,败了。”迦陵凄笑了几声,即便对方空耗了不断岁月,自己还是,败了。
“是。”棘岛玄觉来到迦陵身旁,“若非汝身上之伤,你与吾至少还有数十招才能分出胜负,伤从何来?”
迦陵无言,总不能说,是阻止自家王子强窥王女入浴被打伤的吧。
“不说也罢。”
“杀了吾!”迦陵说道。
棘岛玄觉摇了摇头,数道气劲灌入迦陵体内,尽锁其要穴,也使迦陵再不能动弹。
“虽然死于战场,是武人最好的归宿,但对于杀戮碎岛而言,一個活着的首席战将,将比一个死去的守护者更具价值。”
棘岛玄觉探手一把抓住迦陵,将其提起,“所以,得罪了。”
“走吧。”
棘岛玄觉说道。
“去迎接,火宅佛狱的失败!”
……
……
君与侯的战场,极端,白热,二人交战方圆,已然在气浪席卷之下面目全非。
凯旋侯墨绿色的战袍上已染红褐,槐生淇澳的银甲也见得斑斑血迹。
交手的双方,始终未退半分,再无顾虑的槐生淇澳全力施为,凯旋侯心内愈战却是愈发觉得不妙。
为何,为何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