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光之塔的国都,最为核心的光塔,今日,天命压境,携武冠威能,强势降临,兴师问罪而来。
这小子,比吾昔日还风光啊。
暗处,雅狄王看顾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殢无伤,遥望槐生皇矣,不由感叹道。
随后便又在心内扪心自问,当初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和这些人和平共处。
结果到头来还被人阴了一手,早知道还不如给这些人一些刻骨铭心的校训。
雅狄王心内的想法,槐生皇矣自然无从得知,掐着剩余的时间,槐生皇矣争分夺秒,甫起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慈光之塔民众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是!”
“是师尹啊!”
……
看清从天上被槐生皇矣抛落而下的首级,慈光之塔民众心内的惊惧之意难以言表。
那是无衣师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慈光之塔首辅,更是如今慈光之塔的真正领导者。
怎会死,怎么会就这样的死去!
此时,槐生皇矣居高临下,冷漠道:“无衣师尹,设计囚禁雅狄王,又率人围杀余,阻止余营救雅狄王,种种作为,视为与杀戮碎岛开战,已被余,杀戮碎岛之靖武王毙于掌下,今日,特地来向珥界主来要一个解释。”
槐生皇矣将真元灌注进入声音之中,扩声数里,一众慈光之塔百姓耳闻惊人事实,无不愕然。
“师尹竟然囚禁了雅狄王!”
“怎么可能,一定是杀戮碎岛阴谋陷害!”
“可是人家已经来了啊,怎么办。”
“为师尹报仇,为师尹报仇啊!”
……
民众议论纷纷,却见不时有慈光之塔的将士向着槐生皇矣杀来,却在翻手之间,被槐生皇矣尽数覆灭掌下,格杀勿论的狠辣手段,令人见之心惊。
而此时,光塔核心的最高处,珥界主心知,今日必然难以善了,当前的局面,唯有依照一羽赐命带回的无衣师尹遗书,将雅狄王之事尽数推诿到无衣师尹身上,才能够将慈光之塔从此事摘出。
只是,有些可惜了……
可惜还未能真正让无衣师尹发挥全然的功用。
眼见珥界主仍不愿意现身,槐生皇矣也不再耽误无用的时间,抬手一击,浩荡气息直掠光塔最高处,也是感知中气息最强处的所在。
感应杀招来到,珥界主不再躲避,当即出关,同出一招以应,昊光澎湃而出,一招迎上靖武之威,硬挡全盛状态下雅狄王的全力一击。
轰然一声,护体神光崩散,半空中,照见一道身影,慈光之塔真正的领导者,珥界主,终现庐山真面目。
“一夜凄风不寐,吹落梢头无计。满地落枯黄,难觅盛时得意。期寄,期寄,静候来年春启。”
巍巍高冠,白色、宽大到近乎于繁琐的儒袍,内着黑色儒衫,此刻衬得其身姿无比的威严。
一双冰冷的眼,注释着槐生皇矣,其中隐约带着清晰可见的怒意。
“靖武王,杀吾首辅,侵门踏户,当真以为慈光之塔可欺吗!”
“无衣师尹针对余和雅狄王,连番设计,又作何解释呢!”
一足踏落,沉重的气息倾下,槐生皇矣举掌再向珥界主!
珥界主不敢大意,真元饱提,一身功体催至极限,周身昊光笼罩,同是竭尽全力的一掌。
轰然惊爆,珥界主只感觉周身血气不断翻涌,再退数步。
此子不是一个羸弱多病之人?何以会具备如此根基!
接连两掌,珥界主心内的惊讶无以复加。
但槐生皇矣如何会给珥界主震惊的时间,眼见珥界主退不,槐生皇矣掌凝浩元再动。
珥界主身影急掠,灵光纳于指尖,一指洞天!
然而洞天之能,此刻亦显颓势,双招交会,余波澎湃浩荡,就连光塔都受到了波及,惨遭重创。
短短数招的交手,已让珥界主对槐生皇矣生出了忌惮之心。
虽然收到的无衣师尹的遗书中写明槐生皇矣之武力不过一时外物,但不知时限,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慈光之塔而言都是莫大的危险。
“靖武王,你所言,可有证据!”
“诗意天城,天尊皇胤可为人证!”
话语未停,战事未休,槐生皇矣冷哼一声,兵甲武经运转,浩荡气息澎湃而出,骇然威势,席卷八方。
“嗯?!”
眼见槐生皇矣再度出手,珥界主神色凝下,功体催动抬掌出手之间,疾电流转,道道电光袭向槐生皇矣。
再一次的碰撞,仍是珥界主连三步,本身就在不断翻涌的气血,此刻更是难以抑制,嘴角溢红。
一而再再而三的交手,珥界主也彻底放开,一身真元贯通天地,道道慈光之塔术法,演化天雷地火威能,直取槐生皇矣。
天雷地火只在转瞬便至,槐生皇矣翻掌相应,轰隆隆的震动声中,却见槐生皇矣却是巍若泰山,分毫不动。
下一刻,槐生皇矣掌一翻,凌威动,轰然一掌,反压而下,掌气吞灭雷火,珥界主举掌挡招,身退。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珥界主必然不会同意无衣师尹的计划,谁又能想得到,一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