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论太宫,碎岛战神,棘岛玄觉,目力恢复,重拾战力的棘岛玄觉,手握弃云,迈步迎上眼前的衡岛众人。
视线交会,熟悉的面容映入衡岛玉珠的眼中,后者心内不可挽回的下沉,太宫、太宫,虽然早前在心内做过无数次的预估和打算,但当真正遭遇的一刻,仍是令衡岛玉珠心内沉重难言。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棘岛玄觉手握弃云,神色微凝,沉声道。
“棘岛玄觉,残杀衡岛子民的凶手,今日有死而已,何须多言。”衡岛连策冷声说道,“战吧。”
下一刻,势沉掌厉,沉浑一击夺命而来。
“如此,那棘岛玄觉唯有道一声,遗憾。”
棘岛玄觉一声遗憾,旋即脚下一动,瞬步上前,剑锋挡厉掌,铿然一声,卸力无形。
行云之招,三分卸,七分挡,绵延悠长,毫无破绽,反手一击,却是衡岛连策反入下风。
衡岛连策见状,也随之变招,棘岛玄觉挥剑再转锋,剑行轻快,宛如风中柳叶,一时难以捉摸,不过数招之间,衡岛连策双掌便已见红。
以血肉之躯搏金铁之兵,本就是弱势,更遑论棘岛玄觉根基还在衡岛连策之上。眼见衡岛连策落于下风,双姬见状,不顾自身伤势,仗刀再入战局,但见棘岛玄觉剑锋凝浩元,更沉数分,以绝对的修为优势,一剑强行压制三人。
四人交锋,砰然一声,余波四荡,倾斜的战局越见失衡。
风中快剑,招式变化莫测,杀戮碎岛战神之威,纵是衡岛三人联手,也是节节败退。
见此情景,衡岛玉珠也纵深出手,铿然撼向棘岛玄觉。
双招对碰,衡岛玉珠倒退,面具之下的嘴角,一点殷红溢出。
而在四人交战的一旁,衡岛残余人马在军伍压制之下,已然是节节退败,一具具尸体倒下,鲜血染红大地,剩下的人心生恐惧,开始纷纷乞降,战局已然彻底倾斜。
“玄剑策武·三分流云!”
棘岛玄觉一剑化三气,碎岛战神一展能为,惊世骇俗的剑意澎湃浩荡而出,横断百丈。
四人心中震撼,联手一挡极招,但闻砰然剧震,以四对一,却是四人身落下风,连退数步,鲜血滴落,染红身前大地。
“衡岛玉珠,抱歉了,是我将你们拖下水。”
“此事与你无关,是吾小看了槐生皇矣。”
“连策先生……”
棘岛玄觉神色冰冷,看着眼前四人,此刻四人已彻底被杀戮碎岛卫军包围其中,插翅难飞。
“还是那一句,束手就擒!”
“棘岛玄觉,无需多言了。”衡岛连策冷声说道,“槐生皇矣,衡岛连策,在黄泉之下,恭候你之大驾!”
话语落,但见衡岛连策纵身一跃,纳气提元,隆隆震动中,黑色雷霆惊颤天地,直取棘岛玄觉。
棘岛玄觉步伐挪移,不退反进,一剑破空。
“呃!”
衡岛连策一声闷哼,嘴角鲜血滴滴淌下,生机开始飞快流逝。
“连策先生!”
眼见衡岛连策惨死,衡岛发议当即向着棘岛玄觉杀去,衡岛当生为胞妹,同时也出手杀向棘岛玄觉。
然,实力差距,有若云泥,但见寒光闪过,两剑封喉,双姬也先后倒下。
“只剩你了。”棘岛玄觉眼中深处划过一丝不忍之色。
作为极少数知道衡岛真相之人,对于衡岛,棘岛玄觉长久以来对于衡岛子民心内都怀抱有愧疚之心。
“是啊,只剩我了。”衡岛玉珠语中隐带几分颤抖,抬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是你,元别!”
看清面具之下的面容,棘岛玄觉一惊,随后面上便是哀戚之意。
雅狄王看到那面具之下的脸,随后看向槐生皇矣:“皇矣,你是否早已知道,他在幕后操控衡岛残余势力?”
“是。”槐生皇矣点了点头。
原本的历史中,槐生淇奥为衡岛平反,罪己、立碑、告天,使得大部分衡岛的反抗势力消散,甚至连双姬都甘愿为槐生淇奥所用,只有衡岛元别作为一个不太纯粹的内应,持续为无衣师尹效力,最后被棘岛玄觉所杀。
之前在觉察到衡岛仍有一股势力在外游荡时,槐生皇矣便想到了这一点。也只有衡岛元别能够以其身份再加上无衣师尹的协助,笼络住衡岛残民,建立起这样的势力。
至于如槐生淇奥一般告天认罪,从来不在槐生皇矣的考虑之中。
王树王气,类比过来就是玉玺、皇袍,这种东西,不管是有心无心,历朝历代从臣子家里找出来就是个死。在槐生皇矣作为雅狄王屠灭衡岛这一举动的直接收益者,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今日之后,再无衡岛了。”
“吾会另行设法恢复衡岛生机,改名易姓。”
“衡岛,将作为勾结火宅佛狱,行刺王驾的叛逆,永远得被记载于史册之中,受碎岛子民唾骂。”
槐生皇矣淡淡道,随后看向棘岛玄觉,“余知晓太宫与衡岛元别有师徒之情,也无意逼迫太宫,太宫先去相助淇奥吧,衡岛元别此人暂时压下,待战事结束之后,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