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岛符应,棘岛为姓,代表眼前的女子,和那位杀戮碎岛战神同出一脉。
但符应女之封号……
即便是火宅佛狱之人,寒烟翠对于杀戮碎岛鄙女之传统也有所了解。
在杀戮碎岛,女子想要封号,必须是在做出了巨大贡献之后。
当初封号槐生湘灵为禳命女,即便是雅狄王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而眼前的女子,竟然能获得封号?
以槐生皇矣的为王,寒烟翠相信,如今的杀戮碎岛,只怕还没有人敢假传王命。
“棘岛符应吗?”寒烟翠神情淡漠依旧。
也只有在面对槐生皇矣兄妹三人时,寒烟翠会展露出几分温和。
“来此是为何事?”
棘岛符应展颜微笑,一礼之后才说道:“奉吾王之命,前来监视王女殿下,以防殿下将为火宅佛狱传递消息。”
棘岛符应的直接,连寒烟翠都没有想到。
在得知槐生皇矣和雅狄王安然回归之后,寒烟翠便知道火宅佛狱将陷入危险,同时也能猜到,槐生皇矣必然不会让她将杀戮碎岛实际的情况传回火宅佛狱,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如此直接,丝毫的不加掩饰。
“……随意吧。”寒烟翠转过身,怀抱着小狐,淡淡道。
“哎呀,殿下不要那么冷淡嘛。”棘岛符应仿佛感受不到寒烟翠的冷淡一般,脸上依旧挂着春风一般温和的笑意,迈步走入到房间之中。
“其实,殿下无法将消息传出,对于殿下和火宅佛狱而言,未必是坏事呢。”
寒烟翠怀抱着小狐坐下,别看小狐在寒烟翠面前张牙舞爪的,在旁人面前时,可就乖顺的紧,就和一毛绒玩偶差距不大。
看着眼前的女子,寒烟翠说道:“好事也好,坏事也罢,如今我既为火宅佛狱送到杀戮碎岛来的质子,自该清晰定位,两国交兵这等微妙时刻,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这一点还请姑娘代我转述靖武王。”
“哎呀,这么冷淡的么。”棘岛符应摇了摇头,随手拉扯过一个凳子,就在寒烟翠对面坐了下来。
“枉费吾王一片心意,知道殿下在火宅佛狱时时常受到魔王子骚扰,不惜以自身作饵,钓出魔王子……”
闻言,寒烟翠心内一惊,连忙说道:“他无恙吧。”
迎面,却看到棘岛符应一脸促狭。
“哎呀,王女是问谁,是问吾王,还是那位魔王子和他的宠物?”
寒烟翠敛下神色,别过头,不再理会。
她算是看出来了,棘岛符应其人,相当的难缠,而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理会。
棘岛符应轻笑了几声,然后道:“放心,吾王自然安全,至于那位魔王子,看在殿下的情面上,吾王也并未多作为难,虽是身陷囹圄,但总归还有一条性命在。”
寒烟翠知道以槐生皇矣的性子,留下魔王子,必然是有其它的目的,怎么可能是如同棘岛符应所言一般为了她。但女儿心思向来复杂多变,在这个念头转过之后,一個想法又转瞬闪过。
或许,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是因为她呢。
棘岛符应看着寒烟翠,心内亦在感叹。
都说火宅佛狱之主秃头,五官丑陋畸形,是怎么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的。
四魌天源的造化真是神奇。
见寒烟翠神情有所缓和,棘岛符应才又说道:“其实方才我所说,并非是说笑,所谓不破不立,这一战败了,对于火宅佛狱和殿下,或许才会萌生新的转机。”
“呵。”寒烟翠闻言轻笑一声,未多说什么。
棘岛符应却是不以为意,仍旧继续说道:“符应之言,火宅佛狱并无被碎岛侵占的价值,故吾王也不会,更不能去侵占火宅佛狱的土地,一战力竭,火宅佛狱再无北上袭扰碎岛的实力,两国边境线就此长治久安,这样对于火宅佛狱岂不是好事吗。”
寒烟翠闻言,看着棘岛符应,摇了摇头,说道:“姑娘果然巧舌如簧,竟然连这等歪理都能够说得出。”
“欸。”棘岛符应摆了摆手,“符应是碎岛之人,自然会优先为碎岛考虑,在考虑完对碎岛的利弊之后,才会着眼佛狱,不过相信殿下也不会想要看着两国长久征战,这对于两国也不是什么好事。”
寒烟翠看着棘岛符应,道:“你倒是坦诚。”
“这可都是我的真心话啊。”看到寒烟翠愿意接话,棘岛符应更来了兴头,拉着凳子坐近了些。
这时候寒烟翠怀中的小狐猛地抬起头,冲着棘岛符应就是一通龇牙咧嘴。
“小狐。”
“哟,久闻火宅佛狱人皆有副体,且各自不同,这看来就是殿下的副体了,果然神奇哦。”
棘岛符应却是不以为意,“来,让我给你看看……”
……
……
硝烟味,血腥味,弥漫于战场之上。
褐色的土和红色的血混杂于一处,整个战场的大地已然失去了其本来颜色。
咒世主遥望天空,眉头紧锁。
什岛广诛重伤,婆罗堑阵法也损毁近七成,整个要塞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就能够拿下。
但就是这样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