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疆牧神殿,槐生皇矣直指牧神用兵失当,转眼之间,十错脱口而出。
牧神、剑鬼皆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而剑鬼离开牧神殿,来到殿外之后,迎面而来凛若梅、伐天虹、十方慑、玉雉衣等人的问询,遮掩不住,也只好将牧神殿内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于众人,一行听罢之后,神情各异,却都颇为精彩。
“身为臣子而不能为牧神查漏补缺,这是我的过失啊。”玉雉衣长叹一声说道。
“奶奶的,打个仗而已,还有这么多的幺蛾子。”十方慑有些不满。久远之前,天疆三族还未达成和平共处的时候,各族之间打仗也不少,但都是正面冲阵,王对王,将对将,哪里听到过这么多的说法。
“想不到,唉……”伐天虹沉沉叹息一气。
鳞族成长本就艰难,这么多年继号天异龙之后,也就青蛟长成,伐天虹本对其寄予厚望,却没想到战死于这一战之中。
而在得知槐生皇矣到访天疆,匆匆赶来的凛若梅听到槐生皇矣怒斥牧神,不由担心,连忙就想要闯进牧神殿中,却被剑鬼一把抓住。
“丫头啊,你就别担心了,槐小子吃不了亏的。”剑鬼抓着凛若梅说道,“凛老牧也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
“可是,鬼叔,槐大哥毕竟是……”凛若梅闻言,脚步也是停顿了下来,只是仍旧有些担心的说道。
“好了,出不了问题的。”剑鬼把胸膛拍的砰砰作响,大大咧咧的说道:“不过我也没想到,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在身上。”
“要是能早点对凛老牧,或许上次对上论剑海,我们就赢了也说不定。”
……
“汝既然有心劝说,为何会偏偏等到此时。”
牧神殿内,牧神面对前一刻指出了他用兵十错的槐生皇矣,冷声问道。
槐生皇矣看着牧神,轻笑一声说道:“大战之前,我想雉君应该已经劝谏过了,连身边近臣的话都不曾采纳的你,又怎么可能听信我一个外人的言辞呢。”
“那汝此刻前来,到吾面前说这些话的目的呢?”牧神目光紧紧地盯住了槐生皇矣。
后者仍是淡然自若的说道:“因为,国虽大,好战必亡。牧神耗天疆之力,却无丝毫利益回补天疆,若是持续依照牧神这般,看似有谋,实则无谋的征战方式下去,天疆势必毁灭。”
“坦白言来,阁下的生死,槐公子并不在意,但若梅、剑鬼、雉君等人,与我结交,也有些许情谊,槐某不忍看着他们,陪办牧神走向黄泉道路。”
“你说什么!”
牧神的脾性不差,不然槐生皇矣也不能够将这段话给说完全。但即便是脾性不差的牧神,在听了槐生皇矣的这段话之后,仍是难抑心头怒火。
“槐某再说一遍,只怕更加失礼了。”槐生皇矣冷眼看着牧神的无能狂怒。
某种意义上来说,黑海森狱的那位阎王,对于牧神的评价,当真极为妥帖。
庸君。
如果说在黑化之前的牧神还能够当得起仁君之称的话,那黑化之后就真的只是庸君了。
牧神紧握着节杖,双眼死死的盯住了槐生皇矣,心内百味陈杂。
无论三尊、剑鬼如何说,但天疆三族的确不少人因为他发起的这一场战争而死,倘若他真能够做到槐生皇矣所说的那些,或许论剑海已经被攻下,他也已经大仇得报。
难道说,自己竟然比不上阎王那個卑鄙小人?!
这个想法在牧神的心内闪过。
不,以前的牧神,或许会被他算计!
但如今的牧神,已经不同了!
看着牧神的神情,槐生皇矣心内叹息一口气,很明显牧神仍然没有一个清晰的自我认知。
一场大败,仍旧不能让其回头啊……
“牧神。”
“嗯?”
牧神看着槐生皇矣,下一刻,槐生皇矣的话,令牧神惊愕。
“槐某不才,想与牧神论武。”
“你!”
牧神闻言更怒,在其看来,槐生皇矣竟然敢挑战他,当真是不自量力。
“难道牧神是不敢接受槐某的挑战吗?”槐生皇矣说道,“若连接受槐某这等江湖散人的挑战都心怀犹豫,牧神又要如何逐鹿,甚至复仇。”
“以黑制黑,以暴制暴,所需要两物,一为头脑,二为武力。”
“牧神的头脑,槐某已经见识过了,近乎于无,那么武力,是否举杯践行以暴制暴这一方针的能为呢,让槐某领教一番,如何。”
“……你本为若梅之友,又有恩于天疆和凛牧,兵戈相向本为失礼。”牧神看着槐生皇矣说道,“不过,凛牧也想要见识一番,阁下的能为,请!”
……
……
闲云斋,随着槐生皇矣离去,天不孤于外云游习医,闲云斋之内,便只剩下了丧和赫连策二人顾守。
入夜,只见一道黑衣蒙面的身影,行动无声,潜藏于夜色之下,竟是避过了赫连策和丧二人的感知,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槐生皇矣的书房之中。
随后,便是在书房之中一阵的翻找,随着时间流逝,翻找却是一无所获,黑衣人眉宇之间也显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