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怎么做都是错，赢不了，根本赢不了。

林奇眉头拧结。

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劫数困境。

但偏偏此劫无关其他，仅仅只在于他的心。

是弃情绝爱，以绝对的理智，行冷酷之事，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还是……

“师尊。”

去而复返的方云打断了林奇的思考。

林奇立刻强颜欢笑，挤出笑容，对折返回来的方云轻声道。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白灵儿有孕在身，你应当多陪陪她。”

方云神色复杂的看着林奇，忽然跪倒在地，对着林奇磕了三个响头。

“师尊，徒儿此生从未求过师尊。”

“但今日徒儿想求师尊一件事情。”

“请师尊答应徒儿。”

林奇沉默，他看着跪地乞求他的方云，欲言又止。

方云不敢抬头看林奇的表情，只是哀求道。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有辱师门。”

“但请师尊看在弟子与师尊的这一场师徒情分上。”

“还请师尊出手。”

“送灵儿母子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敢奢求师尊以后照拂。”

“弟子只希望他们母子能够活下去，哪怕像个凡人一般平安一世。”

“弟子便也死而无憾了。”

“弟子给师尊磕头了。”

砰砰砰！

方云磕头，撤去法力，就这么用血肉之躯撞击着青石板。

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之中变得空灵。

方云脑门都磕破了，血流如注，却毫不在意。

只是一次又一次叩拜着林奇，求一个承诺。

林奇沉默许久，才终于沙哑着开口，“你可知……”

“弟子不知。”

“弟子只知道那是我与灵儿的孩子。”

“师尊若是不放心。”

“弟子愿意在孩子出生时候便亲手废掉她。”

“只求她能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