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到要穿衣服时,周小溪才发现自己躲得太快,忘拿衣服进去了。
她懊恼的捶了捶脑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整个浴室,除了她穿过的裙子外,只有浴巾和一件黑色的男士浴袍。
难道她要裹着浴巾出去吗?
这个念头刚冒头,就被周小溪否决了。
浴巾太短了,万一要是撞上黎烬渊怎么办?
那得多尴尬?
琢磨了半天,周小溪还是没有勇气叫黎烬渊帮忙拿衣服。
最后,她到底穿上了那条穿过的裙子。
黎烬渊着实没想到,她洗完澡又把脏衣服穿出来了,拧眉问:“这么半天,只洗了头?”
周小溪心里呕的要死,却不敢回怼他,只能好声好气的解释:“我,忘拿干净衣服进去了?”
黎烬渊:“……”
懒得再说,他直接把周小溪抱进了浴室。
洗完澡还穿脏衣服,那就重新再洗一遍好了。
周小溪真是一点没想到,他会进去强制给她洗澡。
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黎烬渊垂眸看着仿佛僵尸一般的周小溪,“我受不了洗完澡再穿脏衣服。”
周小溪:“……”
你受不了,又不是我受不了。
内心腹诽结束,她就看到男人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周小溪不敢看他,急吼吼的挪开目光。
水流声哗哗作响,刚散掉没多久的浴室再一次被水汽氤氲。
明亮的浴室内弥漫起淡淡的雾气,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在不知不觉间也开始变得旖旎。
原本黎烬渊的强迫症还是发作状态,这种暧昧的气氛一出来,再加上指尖滑嫩的触感, 他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
周小溪一点办法都没有。
伸手推他,她的两个手腕被他一手抓住。
脚踢他,被他用双腿夹住。
咬他,他会以吻堵她的口。
周小溪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黎烬渊宰割。
被按着不知道亲了多久,在周小溪以为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黎烬渊把她放开了。
然而,也仅仅只是让她缓了下呼吸而已。
之前中催情药的是周小溪,今晚黎烬渊仿佛也中了药一般。
两者情况不同的是,他们一个真中药,一个因为动情而沉醉其中。
黎烬渊呼吸沉沉,扯过架子上的浴巾粗略的擦下两人身上的水珠 ,眨眼间,两人亲吻的地方就从浴室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
男人的手臂如钢铁一般箍着她的腰,周小溪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我尽可能轻点。”
住在这里后,她觉得自己像是等着被处决的人,他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她的心悬在半空,等着被审判的滋味很不好受。
现在他什么都做了,她反而踏实了。
既然没办法躲过去,还不如……乖一点。
这位大名鼎鼎的烬爷什么都有,不管是长相,身材,钱,还是权,样样都能甩那个什么导演十万八千里。
真的算起来,也是她赚了。
周小溪想的明白,但还是迈不过去心里的那道小门槛。
只能一遍一遍的给自己心理暗示,对他的各种亲密接触不要表现出反感来。
长夜漫漫,缱绻至深。
昏睡过去前,周小溪想到一句很经典的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总结起来就是:男人的话不可信。
在床上说的话尤其不可信。
次日,两人都睡过了头。
黎烬渊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夜夜噩梦,睡不踏实,即使睡着了也会惊醒,之后再也睡不着。
之前的种种失眠情况好像一夕之间就全都消失了。
旁边周小溪还在睡,不算很长的头发散开在枕头上,她枕着他的胳膊,脸半埋在他的胸口处睡的正香。
怕吵到她,黎烬渊没着急起床,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
睡到将近中午,周小溪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她还没完全清醒,嗓音软软的问:“几点了?”
“十点多,或者11点吧!”
黎烬渊也不确定。
昨天晚上,接完电话,两个手机都被他扔沙发上了。
腕表,也在洗澡的时候扔浴室了。
周小溪想起床拿手机,才刚动了一下,就被男人揽住腰,按进了怀里,“不想起。”
“再躺会儿。”
零距离接触,周小溪脸红的厉害,她满身不自在的拉住扣住腰的大手,“那先穿上衣服可以吗?”
“这样,太……”
黎烬渊不以为然,“你看谁穿衣服睡觉了?”
周小溪的脸更红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穿衣服睡觉。”
言外之意,我就跟你不一样。
黎烬渊一副没所谓的样子,“那以后要改改了,穿了最后好还要脱掉,不如不穿,免得浪费时间。”
周小溪没觉得他能真的能听她的,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