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女忙将手中宝剑抛起,化为两道银光,直往罗网切割而去。只是两柄法剑灵光不正,其质不纯。任他往来窜动,只如网中游鱼,不能挣脱束缚。
赵鹤年淡淡一笑,掐动印诀,往罗网一点,其上绽放千朵青花,化骨青炎腾腾而起,两柄法剑收摄不及,顷刻间,被青炎融成一团铁汁。
两女见此,花容失色,连步后退。只是四处皆被罗网罩住,又能躲到哪里去。蓝裙少女忙福一礼,道:“道长从哪里来,为何闯入此间?”
赵鹤年哈哈一笑,道:“此话正要问你,贫道乃是侯府客人,你们又是从哪里来,不经主人所请,私闯官宅,可是认罪?”
两女相视一眼,蓝裙少女忙道:“奴家并非无由,也是经韩家二位公子所请而来。”
“哦?来此何事”,赵鹤年问道。
蓝裙少女不禁迟疑,半晌无语。赵鹤年见此,心中暗道:若不施以颜色,恐怕也不会就范。于是一掐印诀,网上火焰顿时腾起数尺,青炎幽沉,映在二女脸上,十分骇人。二女执手倚在一起,噤若寒蝉,目中现出惊恐之色。赵鹤年冷眼旁观,右手拇指与中指相扣,轻一弹出,一朵青花迸溅开来,如若焰火在黑夜绽开。此举却让紫衫少女惊叫出声:“道长饶命,奴愿据实告知。”
“师妹”,蓝裙少女却是一声轻喝。赵鹤年冷“哼”一声,淡淡说道:“你若是想试一试烈火噬骨之苦,贫道也可成全你”。蓝裙少女听言,想到方才法剑被毁场景,打了一个寒噤,脸色苍白,抿嘴不语。
赵鹤年对紫衫少女轻声说道:“你将你所知说出,若是言语不虚,且内容对贫道有用,贫道便放你生路,若是谎言欺诈,贫道可没有对敌人慈悲之心”。
紫衫少女忙道:“不敢欺瞒道长”。
赵鹤年点头道:“你且说来”。
紫衫少女略沉吟片刻,便开口说道:“奴家姐妹乃是至真神君座下二十四侍其中之二。”
“至真神君?”赵鹤年闻言一愣,问道:“至真神君不是已被天都观铲除覆灭了吗?”
紫衫少女闻言一愣,道:“奴家并不知其中详情,三年前,奴家姐妹三人在外地收拢信众,返程之时,只见神庙之中火光滔天,只见教主至真神君正被几人围困,其余弟子被人戮杀,奴家三人惊惧之下,不敢露面。第二日,奴家三人再去看时,只剩断壁残垣,师姐素日深得教主器重,知晓一些密事。于是来到教主修行禅房之处,找到一处暗格,从中找到一本经书与一面黑幡。”
赵鹤年开口问道:“可是方才那面黑幡?那经书又在何处?”
紫衫少女回道:“正是方才那面折断的黑幡。只是那日火大,经书虽藏于暗格,也被烈火焚去半部,只余半部经文可以辨认。此部经书正在师姐那处保管。”
紫衫少女说完,抬头看了看,见赵鹤年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奴家三人见神庙被焚,教主被杀,心中十分惊怕,担心那些人追杀。于是奴家三人商量之后,便逃往此地鹤鸣山中。”
“奴家三人见那鹤鸣山山清水秀,云蒸霞蔚,知道是一处养性潜灵的好所在,于是上山寻觅,却见山中清幽处有一座真宫矗立,于是敲开宫门,却见其中有一群女道在此修行。奴家三人拜访宫观主持,见那主持只是凡修,尚不明入道之门,于是便安心住下。那主持道姑见奴家三人殷情,十分喜欢,便也真心挽留。”
“奴家三人取出教主所遗经书研读,只是经书残缺大半,只在后半部书中找到一种修行法门与一种法器祭炼之法。奴家三人便将法门唤做“大梦真诀”,那法器书中有名为“雀首铜灯”,奴家三人便依照此诀修行。”
“大梦真诀分为三步,分别为入梦法、造梦法、控梦法。只是修行此法门需以雀首铜灯方能入人梦中显示神通。奴家三人如今无势可依,哪里能寻着炼器材料,于是便在宫中往来香客中寻找合适人选,让他以权势来替奴家三人做事,最终便选中南安侯二子韩商度。”
“奴家三人昔日跟随教主之时,便得传些魅术,用在此人身上,自然手到擒来。那韩商度乃是色中饿鬼,尝得云雨之妙,便时常上山与奴家三人幽会。一来二去,便被宫中女道识破,前去禀告主持。主持见奴家三人不守清规,便要将奴家三人驱逐下山。”
“奴家三人如今得了栖居之所,哪里肯依,便用手段将她杀死。得了她的宫观,居了她的禅房,任了她的主持。唯恐她的弟子泄漏机密,于是杀死其中亲信,以威吓其余弟子。从那之后,无了妨碍,来去更是方便。”
“那韩商度见来往不便,恨不能日日相会,于是便邀我姐妹入府居住。师姐言道:除非有我等欲得之物,否则不可。于是韩商度,果然搜集来材料。师姐恐三人入府太过惹眼,便在南安侯面前使了个障眼法,一人独入侯府。”
赵鹤年听了半晌,突然问道:“那南安侯怎生得事,可是与你等有关?”
紫衫少女点点头,道:“正是。那南安侯便是被师姐以入梦之法困于梦中。”
赵鹤年问道:“这又是何故?你师姐被南安侯请来,若是施些手段,岂不是比韩商度更为得力?”
紫衫少女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