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鹤年手忙脚乱之时,忽然天边射来两道虹光,只见虹光漫天一散,化为千缕神光,裹挟落水之人,纷纷飞上湖岸。
赵鹤年停下手中动作,举目望向天中,只见虹光散去,露出两个道人。二人见到赵鹤年明显一愣。随即黑袍老者轻哼一声,绿袍老者却是笑着拱手道:“原来是道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知此地发生何事,道友何以在此?”
赵鹤年虽然心下有些羞赧,但还是谎言说道:“贫道在此地客栈停驻,听闻白雾飞龙美不胜收,正在楼上观赏美景,不想半夜湖上忽起风浪,将楼船画舫掀翻。贫道不忍见死不救,故而下来出手相助。”
绿袍老者拱手道:“道友真乃宅心仁厚”。
赵鹤年忙道:“惭愧,着实汗颜”。
绿袍老者见他居功不自傲,为善不近名,心中也是略生好感,笑道:“之前多有冲撞,还望道友莫要介意,既然相逢有缘,何不觅地一叙?”黑袍老者一旁听了直皱眉头,但他心内知晓老友素日喜交朋友,也不出声阻拦,只在一旁闷声不语。
赵鹤年道:“此地风景独好,便请二位上楼叙谈如何?”
绿袍老者欣然应允,黑袍老者虽有不耐,也只能顺着老友。
三人齐上凤居楼。赵鹤年拱手问道:“敢问二位道友尊姓大名?”
绿袍老者笑道:“贫道贱号‘青颜’,这是贫道好友‘连云子’道长”。
赵鹤年闻言一愕,随即大喜。连忙问道:“道友便是‘青颜上人’么?久闻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青颜子疑惑道:“道友听过贫道贱号?”
赵鹤年笑道:“贫道前几日于云波山寻访道友,不想道友不在山中,得蒙道友高徒相告,特来此地探访,不想两次会面,竟然不识道友面目,惭愧惭愧。”
青颜子奇道:“不知道友尊讳?寻找贫道,所为何事?”
赵鹤年如今惹上麻烦,也不以姓名示人,于是回道:“贫道法号元一,听闻道友手中持有藏兵豆,贫道练就一门法术,需得法兵相助,无奈只得寻访此物。贫道愿意以物交换,不知道友能否割爱?”说着一拂袍袖,桌上现出三只玉匣。
赵鹤年将玉匣一一打开,只见三只玉匣分别盛装着一枝七叶灵芝,一柄白光剑,一只白玉瓶。
两人见此,也不由心中微惊。两人早已猜测他来历不凡,不想出手如此阔绰,竟然样样都是精品。那柄白光剑分明已是下品灵器,即使那枝七叶灵芝也是难得灵药。不说炼制五品丹药,若是作为四品主药也是绰绰有余。虽不知那只玉瓶装盛何物,但想来也是价值不凡,不由低头思忖起来。
赵鹤年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等他答复。不过多久,青颜子开口问道:“不知道友需要多少?”
赵鹤年道:“需得甲子之数”。本来弥尘阵并不讲究这许多,弥尘阵是迷与幻的结合,在虚与实之间变化,只要法兵按照方位站列,以为疑兵扰敌之用。虽说法兵越多威力越大,但弥尘幡如今只有一面,纵然再多法兵也是无用。
只是他有另外一番考量,日后练就“五行颠倒大阵”,虽说他有阵图以及镇坛法物,但毕竟需要自己坐坛操控,若是自己不在阵中,威力定然大为减弱。若是炼成五行法兵,到时法阵自然转动,省去自己许多手脚。
为何又要六十之数?皆因天干地支与五行相配,遂成甲子,是以赵鹤年开口索要甲子之数。
青颜子闻言不由一阵牙酸,问道:“为何需要这么许多?贫道手中母豆种株十二年开花结果一次,至今一共开花结果六次,总共收获一百八十颗。贫道炼成护法神将用去七十二颗,昔年又赠送出二十四颗,所剩只有八十四颗。如今道友想要一次换走六十颗,让贫道好生为难。”
赵鹤年笑道:“道友既有母株在手,再等开花结果又有何妨”,说着将匣中玉瓶拿起,拔开瓶塞,倒出一颗丹药,白里透黄,轻裹蜜蜡。又道:“此丹名为黄芽丹,诗云:白雪漫天,黄芽满地,服此刀圭永驻颜。此丹位列四品,可增炼罡道行,还有许多妙用,难以一一细说。此乃贫道师门重宝,门中下赐不过九枚。本是凝罡之时增补本元之用,只因如此需得藏兵豆练法才忍痛让出,不知道友可知贫道诚意?”他自仙府秘境莫危亭中得到一葫芦黄芽丹,更从火铜炉中得到三颗通灵紫色丹丸。只是他不如此说出,又怎能体现这黄芽丹的珍贵?
青颜子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道友若是将三只玉匣尽数给予,再应贫道一事,贫道方可将藏兵豆换给道友。”
赵鹤年点点头,说道:“这三件宝物自然作为交换之用,只是不知道友所言之事为何?”
一旁连云子突然开口说道:“道兄是否有欠考量?”只见他眉头紧锁,望向青颜子的眼神十分不解。
青颜子淡淡笑道:“贫道观元一道友善能御使五行神雷,显然身负上乘法统。传闻天佑国天都派善使雷法,并且只有门中嫡传才得传授,不知贫道猜测对否?”连云子闻言,略带惊异的看着赵鹤年,似是等他回答。
赵鹤年听他一口道破自己来历,心中也是一阵慌乱,随即也是镇定下来,天佑国与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