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尊者扭头往赵鹤年三人看去,笑道:“你等且上前来”。
涵名、阳平、赵鹤年皆是看向台上青宣尊者。
青宣尊者笑道:“既是金溪道友相唤,还不速上前去。”
三人来至金溪尊者座前,躬身一礼。金溪尊者袖袍一展,飞出三粒金光往三人落去,三人忙伸手接住金光,原来是三道金光闪闪的符箓。金纸作底,朱砂为墨,铁画银钩,笔走龙蛇,望去便知不是凡品,与寻常五行符箓大有不同。三人捧住金符,连忙施礼作谢。
清宁尊者忽而开口道:“金溪道友盛情,对后辈如此提携,实是后辈之福。”
金溪尊者暗道:若非看在你等面上,贫道哪里就肯将这三道‘诛鬼破妄符’拿出。只是面上依然笑眯眯的说道:“三位小友资质不凡,来日必成根果。只是长生多有磨难,保命御敌的手段不能缺少。贫道这三道‘诛鬼破妄符’乃是上品宝符,全力施展之下,足以灭杀金丹真人,日后游历四方,或能解一时之危。”
三人闻言,心中欢喜,即使是涵名已经成就金丹,但是此符依然珍贵异常,自然是称谢不已。
金溪尊者满面春风,这便如俗世有求于人,若是单单只为送礼,那人未必就会理睬。若是先从他子女晚辈入手,哄笑起来,反而所求更易成功。他便想于此时取出那一葫芦“金元丹”,但也不显突兀。
忽听清宁尊者笑道:“道友有所不知,贫道这位元一师侄与二位道友也有些缘份呢。”
金溪尊者闻言,也是心中好奇,方欲发问。栖真玄女也是笑道:“不知道友此话怎讲?”
青宣尊者知道清宁尊者有意成全,他本也有此意,只是不好开口。毕竟清宁尊者才是天一院主,自己虽是一峰首座,但是若是牵连两派,自然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清宁尊者道:“贫道这位元一师侄天资颇高,虽然不明符箓、内景两派要旨,竟然无意之中洞开上、中丹田,无奈我金丹一脉无有两派修行法门,只是如此机缘,竟然劳而无功,岂不是令人惋惜。”
“什么?”金溪尊者不由失声,他虽感叹赵鹤年资质,又是可惜他不是符箓派传人,此时听说他竟然已经洞开紫府,不由心中又惊又疑。便如世间凡夫,无有修行法门而能生出法力的,是绝无仅有的事。
栖真玄女也是满心不信。对台上二位尊者道:“能否再唤令徒上前一观。”
清宁尊者含笑点头道:“元一,你且上前去。”
赵鹤年虽然不知清宁尊者为何言及此事,还是依言上前。
栖真玄女双手掐诀,眼中透露神光,双手之间翻出数道诀印,化为数道光圈,将赵鹤年罩住。果然察觉他绛宫之中灵气勃发,泥丸宫也是灵气氤氲。不由点头叹道:“世间真有如此奇才,真能贯通三大丹田,如此循环周天灵气,灵气强盛何止数倍于人。”
青宣尊者摇头叹道:“可惜他空有机缘,却不知如何运用。”
栖真玄女调笑道:“道友颇不知足,寻常修行中人每开一丹田皆是机缘,得陇望蜀可不是修行人的心态。”
太启尊者忽而开口笑道:“所谓机缘,或是天地化育,或是前人福荫,人能抓住便是福缘。我辈中人皆是秉承时运,更要惜福惜缘,若是无福无缘,又怎能逆天改命,更不能修仙了道了。”
金溪尊者却是摇头叹息道:“贫道已知道友之意,只是门中自有法度,法诀玄功乃是门派根基,贫道哪敢私相授受。”
清宁尊者自然知道玄功不能轻得,且又自恃玄门正宗,派中自有飞仙之法,也不会觊觎他派之物。淡淡笑道:“本派自有金丹法门可以成道,不敢觊觎他派玄功,只是有此机缘,若是不能动用一二实在可惜。只望二位道友能够稍加指点,让他能够发挥一二功用即可。”
二人也是心中轻舒一口气。天都派如今如此势大,若是果真开口求取功法,他二人也得衡量一二,不敢即时回绝。
只是虽然不曾索要功法,也让他二人一时好生为难。若是只是区区末法小术,又哪里能入天都派之眼,或许心中还暗道我等小气。若是将那门中玄功密法相授,又与祖师戒法有碍。
虽然心下徘徊,但是修行到了此等境界,早已脱离纷繁杂念。栖真玄女乃是一派执掌,只是稍稍犹豫。心下已有决定,她此番乃是为交两派之好,此事乃是绝佳选择,若是传下玄功大法,便有一丝香火之情。这弟子又是这样天资过人,日后若有成就,或是一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