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柏死了心要一头撞到底,冷言道:“明天我会和父母带着聘礼上门。”
“有本事,你就在订婚当天,当着所有人告诉你爷爷奶奶,你忘不掉易慎。”
沈爰倏地颦眉,心里这口气再压下去几分。
没想到和他说不通。
“学长,真的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吗?”
郑文柏抬眼,愤慨:“是你非要闹到这一步。”
“他是祁家人,你们不可能,到最后你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所有人都不停地拿这个压她,试图消磨她对易慎的决心。
五年了。
沈爰笑
了下,略带无奈和哀伤,固执到无人能动摇:“我爱他。”
“这辈子,我非他不可。”
郑文柏极力忍耐着想砸杯子的冲动,气得头脑发热,倔脾气上来,也不管不顾了:“这些话,你留着明天跟你爷爷奶奶说去吧!”
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爰独自留在原地,叹了口气,双手捂住脸,懊恼难办。
这可怎么办,真要闹到明天两家撕破脸了。
大风天,沈爰裹紧身上的外套,推门走出甜品店。
她抬头随意一眼,整个人滞在原地,维持扶着店家玻璃门的动作。
正对着店门不远处,黑色路虎霸道地歪斜停靠在那儿,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靠在车门边,正歪着头点烟。
燃起的白烟随着喧嚣的风刮去,易慎噙着那一抹猩红火光,眯着眼抬头。
两人的视线隔着风对接。
沈爰松手,任由玻璃门自动合回去,站在原地欣赏易慎的身段。
穿黑色风衣也很性感,不对,是穿什么都很性感。
易慎盯着她,半晌,冲着自己车的方向偏偏头,无声叫她过来。
沈爰抬步子走向他。
北风凌乱,她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沈爰走到他面前,闻着风里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道,抬头问:“怎么又开始抽了?”
易慎看她的目光没有往常那股子柔和,把烟掐了,吐出最后一缕白雾,握住她的手腕,力度有点大,声音冷:“跟我走。”
沈爰眨眨眼,被他掳进路虎的后座,几乎是被丢进去的,刚爬起来,对方嘭的一声把车门甩上了。
她望着坐进驾驶位的易慎,小声斥他:“……干嘛呀你,这么凶。”
结果回馈她的是易慎从后视镜的一记冷言。
沈爰噤声,怂怂的,把嘴巴缝上。
易慎开车很快,逼近城区里的最高限速,一路飞驰到他在金阳官邸的房子。
下车也是易慎把她拽下来的,沈爰勉强快步才能跟上他的步速,高跟鞋清脆的碎声在车库地面回荡。
手腕被他死死攥着,沈爰望着他绷直的下颌,“怎么了,你别不吭声。”
“你这样我有点怕,易慎,你说话呀。”
易慎沉着脸,恨不得掐断她的手腕,又怕弄疼她,心里发着狠,手上却不断在松劲。
带着人进了家门,他松开她,给她扔了双拖鞋在玄关,自己换了鞋踏进去。
易慎脱了风衣扔在一边,径直走向酒柜,捞起旁边已经醒过的罗曼尼??康帝,倒进两个酒杯里。
沈爰换了鞋,已经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给两人倒酒,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捏起一杯,递给她。
沈爰接过红酒,刚闻见扑鼻的浓香,他举杯和自己碰了碰,清脆悠扬的玻璃碰撞响起,声音还未落下,易慎仰颈干了杯子里的酒。
有点喝赌气酒的意思。
她
瞪了瞪眼睛,举着杯子小口品酌。
这百万上下一瓶的罗曼尼??康帝…他当啤酒喝吗?
因为对方的行为,她也喝得快了,两二口把小半杯都顺进去。
易慎俯首又给自己倒了半杯,这次没和她碰杯,直接灌自己。
红酒下肚,撩起一串热劲,沈爰问他:“怎么突然想着喝酒了?你心情不好。”
易慎又喝完手里这杯,放下,转身拽过她,低头就亲。
嘴唇猛然被覆上,被啃噬,沈爰瞪大了眼,捏着的酒杯因惊诧倾斜,剩下的一口红酒泄落,淋在地砖上,扑开一片酿香——
“呜…”她被/口勿/得猝不及防,连准备都没有,一下子呛到,张嘴的瞬间他侵入进来。
后颈被他托着,控制着,她反抗不得。
易慎/口勿/得太强势,快要把她拆开吞进肚子里了。
沈爰慌乱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又一下推倒了其他东西。
偌大宁静的客厅瞬间混乱起来。
易慎咬她的嘴唇,无视她吃痛的吭声。
他就是疯了,他就是贱。
听见她下了飞机就直接找郑文柏,知道她明天订婚,还是忍不住过来找。
郑文柏如果不先走,如果他们俩你侬我侬,聊得开心,他就是动粗,犯浑,也要在今天晚上把她抢走。
易慎松开她,喘着,眼里的沸腾已经压不住,嗓音沙哑,抚摸着她的嘴唇说:“咱俩还有个分/手/炮。”
“搁五年了。”
沈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