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 惊吓之后,就是愤怒。
他小嘀咕道:“女神经,晚上不
”
示威的洛安抬眼瞧了他一下。
, 没做别的。
——但那个嘀嘀咕咕的路人发出了一惨叫,然后闭上了所有的闲话, 飞快扭头逃跑了。
几乎是四肢并用。
安各背对丈夫坐在他膝盖上,根没察觉对方刚才看见了什么。
谁也不会觉得,被拽手、被坐上膝盖、被不停亲亲脸颊的男人——如此被动又温吞的男人——会对陌生人做什么吧。
你很难想象他做出任何能与“恐吓”挂钩的事,就像人们不会设想白莲花中流淌剧毒。
安各望那人逃跑的背影,很嫌弃:“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有在街上指指点点, 满嘴‘有伤风化’的家伙……真是什么奇葩都有,非被骂几句才安分……”
虽然但是, 她刚刚也没人身攻击吧, 至于吓成这样吗。
有病。
安各扭头,继续开开心心地搂住对象的脖:“不在乎扫兴的路人,安安,我们继续吧?”
安安老婆没说话,只对她抿嘴了, 眼睛温柔如春风化雨,没有半点阴影。
“已经很晚了。”
安各立刻兴奋起来:“那就去酒店——”
“家休息吧, 你天还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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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各脸色立刻瘪下去:“真的?家休息?以每一次我们的约会都这样结束吗?你确没忘记什么至重的步骤??”
丽老婆作势考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没有。我们基是婚后才拥有这样包括亲密行为的约会吧?所以每次约会结束都一起家休息……还有什么至重的步骤吗?”
“……”
你也好意提啊, 结婚后才许可女孩在约会时踮脚亲你的奇葩。
合法领证、合法同居,家又有一张足够柔软洁净的床, 那当然每次都会家休息——甚至因为聚离多,婚后第三年时他们部分约会她都不想走出房门,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逛街电影游乐园还不如全部浪费在他身上——
但那时毕竟是特例。
她的事业处于键的上升期,他深夜出差长期漂泊的理由扑朔迷离。
现在想想,那时可真是……
“难道你现在是在惩罚我吗?”
安各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不间断的脸颊亲亲换成了不间断的手指戳戳:“因为我们分开之,我做了太多过分的事情?”
譬如鸽掉和你的约、把你独自抛在某个地方长时间等待、对你发泄自己不稳的情绪与脾气……
“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
洛安拿下她乱戳一气的手指:“你没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离开七年多的人是我,犯了错的人也是我,你究竟在瞎想什么呢,豹豹?”
安各:“……”
安各:“你知道吗,你总这样。”
对一个全世界脾气差的人欣然表示“你真是全世界完无暇”,被欺负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安各在独自一人的时间反过无数次,当时应该如何如何,不应该如何如何——对上他人,依旧会被名为“你什么也没错”“这是你的优点啊”“我还做得更好些才行”的炮火轰炸完所有理智,只剩胡搅蛮缠、开心卖乖的劲了。
从这一角度看,丈夫实在是个擅长诱人堕落的坏蛋。
撒泼没系。
生气没系。
无理取闹、把差劲的自己拿出来曝光也没系。
“你多多也生一下气啊。”
安各叹气放弃了后板起脸的机会,她嘟哝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再挑起战火,拿出‘你不做就是不爱我,你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撒泼气势逼迫你去酒店了……”
哦。
这话实在不好接,洛安想了想,夸赞道:“你真直白,豹豹。我就无法学习你这种坦率方的态度。”
“……你是在夸人还是在嘲讽人?”
安各攥住他的衬衫衣领,忿忿地扯了扯:“你知不知道我禁欲了有多久啊混蛋?!我不是未婚女是已婚妇了啊已婚妇!!已婚妇可不是脸颊吻就能打发的!!你有听说过饥不择食洲豹吗?!”
洛安:“……”
洛安:“饥不择食?”
安各没有被这轻飘飘的反激起心虚,从而让他再次转移话题。
反正她从未“饥不择食”过,她过分挑剔的眼光,从始至终也就看上了一只猎物。
安各直截了当地对自己心仪许久的猎物吼道:“我··做·爱!!”
她对象:“……”
似乎,已经山水穷尽,再无余地了。
拖延到这一步,此时拿出任何理由,都会显得像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