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想让你听见,师兄。”
洛安冷漠地打开窗户:“走吧,翻窗去,一分半钟后无发什么动静,那是只有我能听。”
裴岑今:“……你个真很破烂,师弟,知道吗。”
嘴上嫌弃别人吵闹让你头疼,实际连隔着门板叫嚷声也不肯和别人分享。
“不是第一天知道,也不需要多次重复。”
洛安弯腰,在窗外设下结界:“快去,回你自酒店。不别,你现在这里也不好解释。”
嘁。
裴岑今嘟哝:“我还不是被你拖累,你蹭着你家那位资源顺利跑路了,师父直接调头来找我,我还能怎么办……你竟然还让我在垃圾桶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才来找我……我差一点点就要给弟媳打电话告状了……”
“师父怎么会这么快找上你。”洛安平静地说,“我走之前明明曝光了三师弟又在赌场欠债被迫当掉裤子事,师父应该第一个找上。”
裴岑今:“……原来是你干啊。我就知道,只有你这么狠。”
“我临走前还切断了家主那边渠道。家主不会很快反应过来你和我一起做事,师父也不该这么快追上你。你干嘛了,比三师弟当掉裤子还严重?”
“……我不是,那什么……”
这位剌剌坐在地上吃盒饭,将近两米壮汉突然脸红了。
蚊子般哼了几声:“我最近不是交女朋友了吗。你知道。师父肯定想来问我近况。”
哦。
“那师父也不应该第一个来找你。”洛安冷静道,“除了三师弟赌场欠债事,我还造谣说五师弟脚踏八条船,乱搞办公室潜规则了。在我预测里,师父应该第一个去抽五师弟,五师弟澄清后去抽三师弟,最后再找你算账,然后功忽视我搞事。”
“……你这个人真很破烂你知道吗!你心难道是墨汁做吗!”
二师兄风轻云淡:“师弟就是用来牺牲。你能及时逃到我这里,难道没牺牲别人?”
师兄:“……我可能、稍稍、透露了一下小师弟屡次翻墙逃课被叫家长事……哎嘿……但我可没你过分啊!”
们可是最早跟着师父、从头至尾练来,早就学会了如何在键时刻踢别人下船。
然而,即使黑心破烂如二师弟,小时候也屡次被师父倒挂在悬崖上抽……
“那个糟头子,就不能消停消停,都多少岁了,早点进敬院不行吗。”
“你之前和我已经抱怨够多了。快走吧,我要陪妻子和女儿去逛夜市,你在这里很碍事。”
“忘恩负义破烂……”
话虽如此,裴岑今还是几口扒完了剩下炒饭,一抹嘴就翻了洛安开好窗户。
踩进结界,转头对洛安嘱咐:“你记得来找我啊,师弟,我这趟来得太急了,根本没带够钱……”
被师父一路追着躲进了师弟行李袋,只带了个能和女朋友联络手机,钱包身份证统统没有。
绿海自治省这边用移动支付地方很少,更通行是纸钞,所裴岑今是真没办法。
虽然师弟一言不合就把扔进了垃圾桶,但之后避开弟媳她们,还是折回来把拎走了,给了一张酒店房卡,又给喊饿买了炒饭吃。
虽然酒店是普普通通连锁酒店,炒饭是没加鸡蛋没加肠贫穷炒饭。
“师弟啊,我只能靠……”
洛安直接把自钱包拍了过去:“别卖惨了,快滚,别被我妻子发现。”
裴岑今:“……”
裴岑今本要踩上结界开脚又犹豫了。轻咳一声,有扭捏地打开钱包。
“师弟你把钱都给我了,那你怎么办,师兄我只要几张就行……”
“不用,你全拿着吧,记得回去还我。”
洛安直接冷漠拒绝:“我妻子最近很想给我花钱,不花钱就要气。所我这趟门花她钱就可了。”
裴岑今:“……”
裴岑今转头就踩了结界开,彻底消失了。
消失前好像冲这边竖起了两个中指,但洛安不是很在意。
——为门后果然响起了嗷嗷乱叫二重唱。
“婆婆~你不要我了吗婆~婆你开门啊——”
“爸爸呜呜爸爸,我好饿啊,爸爸带我去吃饭——”
果然,和预料之中一样吵闹。
洛安合紧窗户,又检查了一遍地毯,确认裴岑今来过痕迹彻底消失,便转身打开门。
“婆——”
“爸爸——”
吵吵闹闹动静扑面而来,洛安在心里叹气,还是伸手接住了那个,然后对小那个说:“站好,不要乱扑。”
安洛洛小朋友:“……”
安洛洛小朋友着乱扑乱抱妈妈。后者和“站好”这个词差了十万八千里。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