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的那些年年岁岁,你李斯珩又是怎么强忍下来的?
时安安心中酸楚,难掩面容悲哀,看着李斯珩,“那你还把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当一个花瓶,还是一个吉祥物?”
李斯珩背对着时安安,从管家手中接过了一把伞。
他好似没听见时安安的问话,对于她的以下犯上,完全是无关痛痒的姿态。
时安安屏息凝神,看见李斯珩折返回来。
他手中的伞模样精致,于时安安而言,足够眼熟。
那是野餐湾的码头,边月让她签字的那把伞。
李斯珩无视时安安僵硬的表情,他把伞扔在她的面前,声色温柔残酷,他说:“这么喜欢签名,把这把伞签满。”
时安安只觉自己是否听岔,错愕抬眼看李斯珩,见后者神色坦然,一副旁观姿态。
她扯了扯唇角,笑容僵硬,“我不喜欢签名,是边月,一定要我签!”
‘边月’二字,用的是重音。
可李斯珩心硬如铁,看着美人红眼无动于衷。
他说:“愣着做什么?签。”
同样的夜幕沉沉,深水湾,沈家。
黑色迈巴赫停在庄园空地,雨夜中,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腥气。连带着复古中式的建筑都有种冷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