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岫跪在地上,小嘴儿巴拉巴拉的,把雪崖僧卖得干干净净,干净利落。
他来琼华山打秋风,起因很简单。
雪崖僧跟着神鹫和尚去大觉寺登门挑衅,想要赢走琼华山主的好位置。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琼华山的地契没能到手,反而赔进去了一大堆好东西。
神鹫和尚倒是看得开。
当年他也曾经竞选过佛门十方大菩萨之位,结果他的直接对手就是元觉和尚,被人家一巴掌给湖了下来,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这些年来,神鹫和尚明里暗里,和元觉和尚也过招过若干次,但是占便宜没几次,倒是吃了不少亏。既然有了这么多次先例,这次又大败亏输,下次想办法再赢回来呗?
但是神鹫和尚想得开,雪崖僧不行!
他还在下界的时候,就已经被神鹫和尚认定为佛脉真传。
飞升上界后,整整一百八十年,神鹫和尚拿着雪崖僧的妖孽资质、无上才情,在佛门众多大菩萨、小菩萨面前吹了多少牛,炫过多少富?
大密金轮寺一脉,以及和大密金轮寺关系紧密的同源支脉们,用一百八十年时间,将雪崖僧铸造成了佛门千年来飞升佛子中,资质第一、心性第一、根基第一、未来成就第一的旗帜!
这么一杆旗帜,在大觉寺,被卢仚暴力折断!
尤其是卢仚那狠辣的出手,当众将雪崖僧的脑袋扭了个三百六十度在无数僧众的惊呼声中,听到自己千锤百炼的颈骨好似一根小黄瓜一样被轻松折断,那一颗,雪崖僧的心都是冰凉冰凉的!
虽然回去了大密金轮寺,神鹫和尚将一切错误归咎于自己,并没有对雪崖僧做任何抱怨甚至,他在雪崖僧身上投入的资源更多了几分
雪崖僧受不了这种屈辱!
于是乎,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秧子撺掇的,雪崖僧就和阴岫勾搭上了!
两仪天佛门大欢喜一脉,和大密金轮寺背后的那一脉传承,天生有着极紧密的联系,传下两脉功法的那两位佛陀,当年就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
雪崖僧和阴岫,也算是同门所出。
“人家这么一说,你就带着几个歪瓜烂枣,打上我琼华山?”卢仚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着阴岫。
这厮,脑壳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阴岫可怜兮兮的看着卢仚:“也没想到,法海师兄你如此的杀伐果断啊这登门打秋风的事情,有枣子没枣子,随手打一杆子,万一捞到了呢?”
卢仚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手中拂尘轻轻的甩了甩:“然后呢?你说,雪崖僧和混元罗天教有勾搭?”
阴岫急忙说道:“可不是么?这,我是有证据的!”
大欢喜一脉,有一座大欢喜院,是专门供修行这奇异法门的佛修驻扎,广开山门,恭迎四方道友,公参无上妙理
但是前面说过了,这座大欢喜院,它不留宿!
大觉寺,恰恰在这大欢喜院隔壁,在纯阳岭上,盖了八千座禅林寺院,专供诸位道友驻扎,方便他们去大欢喜院感悟天地妙理,增进佛法修为。
一来二去的,大觉寺在纯阳岭上的那一座下院,就和大欢喜院有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阴岫作为喜乐菩萨的侍香童子,在大欢喜院中,也颇有几个意趣相投的狐朋狗友。而这几位狐朋狗友,又和纯阳岭上的某些个大觉寺弟子交情极好。
所以,阴岫出面托人,从纯阳岭大觉寺下院,弄了一批镇狱牌出来。
这镇狱牌,没什么别的大用,唯一的用处,就是供没有修习镇狱经的修士随身携带,躲过镇狱之力的扫描和排查,减轻、甚至是消泯镇狱之力的排斥和镇压。
按理说,这等东西,对于修炼镇狱经的佛修来说,是大不利的玩意儿,不该这么轻松流出来。但是谁家没有个不成器的门人弟子呢?
这镇狱牌,对于真正修行镇狱经有了极大成就的佛门大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哪怕你浑身贴满了镇狱牌,元觉和尚,甚至是镇狱玄光佛随心念动,一道镇狱力场碾压八方,任何人都无法躲避开他们镇狱之力的扫描和镇压。
但是这种镇狱牌,在某些场景下有奇效。
比如说,刚入门的小和尚,在某些镇狱一脉的寺院中行走,各处都有镇狱宝塔镇守,这些小和尚又没有什么修为,偏偏有时候又要去某些地方擦拭打扫服杂役这种时候,如果懒得关闭那些镇狱宝塔的诸般禁制,自然就要给这些小和尚佩戴一枚镇狱牌,供他们行走所用。
“一千枚。”阴岫可怜兮兮的看着卢仚:“我听了雪崖僧的话,从纯阳岭大觉寺下院一好的师兄那里,弄来了一千枚镇狱牌。”
阴岫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但是,师弟我也有几分提防之心,毕竟镇狱牌这东西你说它没什么大用吧,但是万一呢?”
“是以,师弟在上面染了一点点明光洞专门用来追踪绝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