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儿唠了她好久。
俞昼“啧”道: “越来越啰嗦了弟弟,我就是学医的我对自己身体情况有数,挂了挂了。”
“医者不自医,姐你别不当回事,我给你说……喂姐姐”
“嘟——”
俞印满脸黑线。
啊,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他一边叹气一边编辑文字,叮嘱了五百字小作文给他姐发过去,并在心中向上帝祈祷希望俞昼好好活着。
中国领土不归上帝管,也不知道隔那么远,大洋对岸的上帝能不能听到。
俞昼一个生活技能为负数的人,也不知道咋在国外一个人生活那么久的。
想到生活技能负数,他下一秒就想到了周成凉。
宵夜点到了,周成凉在吃什么
俞印摸摸肚子,毫无心理负担地出门穿过电梯,去隔壁蹭饭。
“周成凉。”他对着门哐哐两声敲, “你家有饭没”
过了片刻,周成凉身穿清爽的家居服,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一副刚洗好澡的穿搭,边打电话边给他开门。
俞印先是检查了他打过耳洞的那只耳朵没碰水没发炎,然后才吐槽: “这么早洗什么澡发消息不理是因为在洗澡吗”
周成凉看他一眼,没应,继续讲电话: “嗯,知道,证据整理好联系警察吧。”
警察
俞印连忙双手捂住嘴,生怕打扰他们谈正事。
周成凉唇角翘了翘,捏着他脖子进门。
“行,先这样,回头再说。”周成凉挂掉电话,问, “朱正伟和他导师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嗯嗯……嗯”俞印一波三惊,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
周成凉: “你姐跟我助理打听到一个人身上了。”
“世界真小,”俞印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
周成凉面无表情: “你姐让那人想尽办法主动联系告诉我,说‘处理烂摊子的危险勾当还是周成凉干最好’。”
俞印: “……”
竟然毫不意外。
亲姐学了个妙手回春的天使专业,却长了副心狠手辣的阎王性格。
他弱弱举起双手: “跟我没关系,我也是才知道,我一没隐瞒包庇,二没撺掇拱火,我最无辜。”
俞昼和周成凉吵架,俞印从来不敢吭声。
因为这俩水火不容的关系,追究到根本,其实跟他有关。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俞印发高烧,忙得脚不沾地的姐姐,和闲得无事可干的周成凉,分别在中午十二点和下午两点,送来了爱心关怀餐。
每一份分量都很多,够一年级的孩子吃一整天。
俞印从小被教导不能浪费粮食,而且在他心里,姐姐和周成凉都很重要,不能厚此薄彼,谁的都不能浪费。
于是乎,他靠着爱的力量,逼自己吃完两整份关怀餐。
岂料撑得太狠,大晚上跑卫生间上吐下泻,家里人吓坏了,半夜三更全家出动送他去医院。
诊断结果比想象中好,不过是吃的东西太多太杂,里面有彼此相克的食物,轻微中毒。
医生大手一挥,让俞印住了三天院。
得知此事的俞昼和周成凉自此互相记恨,把俞印进医院遭罪的祸端归咎到对方身上。
周成凉显然不信俞印没包庇,眯眼看他: “当真”
俞印信誓旦旦,讨好地用肩膀蹭过去: “铁真。”
岂料周成凉不给面子地推开他: “那我和你姐掉水里你先救谁”
俞印: “”
我还不到二十岁,为什么要面对这种爱情亲情选哪个的残酷问题
呸,什么爱情亲情,是友情亲情。
俞印给了心底小人一嘴巴子。
清醒点啊!
他动了动嘴唇,准备copy一下网上看过的标准答案: “我……”
“逗你玩呢。”周成凉笑了声,抬起手,可能想摸他头,最后不知怎的变换道路,只是很轻地捏了捏他鼻子,往厨房走, “我不会没用到让你面对这种选择的。”
鼻子痒痒的。
俞印伸手去碰,碰到了残留下的指尖温度。
他忍不住在心底抱怨道:今年供暖好晚。
还有。
为什么不摸我头
俞印/心不在焉拨弄两下头发。
“朱正伟在帮导师拉皮条打掩护,看他被揍那么惨也不敢报警,估计涉黄金额不小,牵扯的也绝对不止他导师一人,不然没有父母接济,也没有奖学金,他在北京读不起书的。”周成凉从柜子里翻出两包方便面, “加肠吗”
“加,还要俩荷包蛋。”俞印在他家里游荡,像极了前段时间第一次光临的商北吉, “你家怎么能乱成这样”
不是常规的杂乱,而是一种很新颖的乱。
很干净,没垃圾,空气清新,但地上时不时就会踩到螺帽钉扣,无数个角落里,还有被分尸的木板陶瓷板。
“本来打算手工组装,试了一天,放弃了。”周成凉不太熟练地拆开方便面佐料袋,酱汁和调味料洒出小半,沾了满手。
他轻蹙眉心,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