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昶望着软轿走远,狠狠松了一口气。
可算送走了这尊大佛了。
说起那位厉王,他也听过一些传言。
厉王虽然姓祁,却是一位异姓王,只不过后来屡立军功,才被赐了皇姓。
他原名凌风,赐了皇姓后才成了如今的祁凌风。
苏昶不知道,杳杳却想起一段书里的剧情。
其实祁凌风对冠以皇姓一事表面感恩戴德,实则心里厌恶至极,这也是他想要造反的原因之一,他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是他无能的表现。
他暗暗下定决心,他要成为至尊,让整个天下都冠以他的姓。
杳杳忍不住感叹了两声,男主就是男主,别人觉得赐皇姓是一种荣耀,他却觉得是一种屈辱。
杳杳觉得有些冷,抱着暖炉颠颠跑去找裴元卿。
裴元卿的屋里一片暖意,他坐在火笼旁,手里捧着一本书,目光却没有落在书上。
他没想过京中会来人,更没想过京中的人会住到苏府。
他这几年其实已经很少想到上京的事,可每次想起来,仍会觉得心中闷痛,只是不再那么愤慨,随着年龄渐大,他一直在尝试着去理解父皇的做法。
他伤心,却不想怨恨。
杳杳推门跑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裴元卿垂下眼眸,敛起眼中的情绪,把目光落在手里的书上,假装在认真看书。
杳杳跑过来,看到他手边摆着一盘糕点,自然而然的张了张嘴巴。
裴元卿掰了一块芙蓉糕喂进她嘴里,杳杳慢吞吞的吃了,裴元卿又喂她喝了两口清水,给她擦了擦嘴边的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