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
“那好,但你只能待在一楼帮忙,不许上去,而且必须佩戴好口罩。注意清洁卫生,饮用水一定要烧到沸腾,食物也要烧到最热,明白吗?”
南希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她样样照做就是。
“那现在到厨房来帮我烧水吧。”
两人进了厨房,万幸里面的食物、水还是充足的。
南希带了一大罐热盐水上去。
从罐子里到处一大碗盐水,递到艾伯特嘴边:“先将这些盐水喝下去。”
艾伯特十分疑惑:“只要喝热盐水就可以了吗?”
玛丽:“是的,这种瘟疫主要就是通过食物和水里的病菌传染到你们身上的。而将水加热到沸腾,这种病菌自然会被杀死,也就没办法再伤害你们的肠胃了。加盐可以让水更加稳定的待在你们体内,可以缓解你们脱水的状态,让器官停止衰竭,恢复运转。”
医学原理过于复杂,她就只能用艾伯特听的懂的方式解释。
艾伯特没有完全解,但是他感觉玛丽说的有些道理。
就遵照玛丽的要求喝了下去,一碗一碗又一碗,直到喝到根本喝不下去,才停下来。
“乔南在哪个房间?”
“我对面。”
然后玛丽又柃着剩下来的盐水,到了乔南的房间。
乔南的情况比艾伯特只坏不好,刚刚的动静那么大,他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玛丽强行将盐水给他灌了进去,好在人还会自动吞咽,应该死不了。
灌好盐水,她又将两人的衣服床单被罩换了一遍。
艾伯特是从上到下扒光,乔南就只换了床单被罩,其他的还是等他醒过来再换吧。
这些沾染了病毒的衣物床单,她就直接拿到一个空房间里烧掉了。
南希在厨房。做饭,她就到储藏室里去翻找,里面就酒水很多,她找到了最烈的伏特加。
又跑上楼给两人的房间里消毒。
其实艾伯特的公司有生产医用酒精,但是很可惜公馆里没有。
一番折腾下来,整个人都瘫了。
她用热水洗手,又用伏特加给自己消了毒,最后去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身上这套,也送到空房间里烧了。
这才回到厨房里,将南希分给她的食物吃掉了。
吃完后,她去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又跑到了艾伯特的房间里。
她搬了张椅子,做到艾伯特的旁边。
两人带着口罩聊天。
艾伯特知道她是下定决心不会走了,他既高兴又难过,但是他知道他劝不动她了,也就不再说让她走之类的话了。
如果上帝不给他们活路,这就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相处的时光了。
那么好好珍惜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玛丽率先开口:“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吗?”
“因为我比原定日期回去的要迟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是什么。”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来跟我告别了。你陷在一片迷雾之中,却始终不跟我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眼神十分忧愁。”
玛丽的神情十分哀伤,艾伯特想抱抱她,但是做不到,他苦笑了一下,继续听她叙说。
“我上前去抱住你,但是你的体温慢慢的变凉,我害怕极了。然后我就惊醒了,塞德里克安慰我说,你肯定是有事耽误了,但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所以我就来了。”
“现在想来,这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上帝,幸亏我来了。”
如果她没有来,艾伯特会在这个房间里孤独而痛苦的死去,而她也许在十天或者半个月后才能接到失去他的消息。
假如她来晚一些,一切都无法挽回,从此以后只能天人两隔。
她连想都不敢想,那该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她赶紧将闪现的念头摒弃出去。
艾伯特:“玛丽,别哭,你不是可以治愈我吗?我不会死的。”
玛丽肯定的点头:“你不会的。”
她空气描绘着艾伯特的样子,像是在向艾伯特保证也像是在像自己保证。
接下来几天,克雷尔和乔南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一些。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疼痛,呕吐,但是明显感觉人的气色好了些,凹陷的眼窝也恢复了。
两周后,两人完全恢复,玛丽彻底松下了一口气。
她除了第一天近距离接触了艾伯特一次,后面防护工作做的很好。
中途还避着人群,出去了两次,购买了一些食物和水,也没有被感染。
算是很幸运了。
时隔半个月,艾伯特终于可以抱着玛丽,亲吻她的头发:“玛丽,谢谢你,我爱你。”
谢谢你再次拯救了我。
玛丽:“我也爱你。”
艾伯特:“我更爱你。”
玛丽突然想到了一句台词:“我爱你不止三千遍。”
艾伯特莞尔一笑:“你赢了。”
这次大家齐心协力,将整栋房子做了个大扫除。
南希的感触最深:“太太,你太厉害了,连这样的瘟疫都有办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