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我冷静地捂住脸,让我脸上的呆滞不那么明显,不然就显得我太不聪明了。
人生在世总会遇见一些意外情况,问题不大,我再算一次。
我再再算一次!
再再再算一次!
“完了。”我心如死灰,“我的异能坏掉了。”
怎会如此,我算命很准的,除了算不了自己的命之外,连楼下便利店养的三花几月几号生几胎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度被便利店大叔称赞为兽科神医。
不,遇事不决不要反省自己,先怀疑他人。
我躲躲闪闪地瞟了眼安室透,悄悄朝柯南招手,示意他附耳来听。
安室透:?我被排挤了?
江户川柯南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我,把耳朵凑过来。
我:“工藤洗衣机?”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裂开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颜艺,小学生红白交错的脸上显出三分震惊三分惊恐三分怀疑还有一分杀意。
等等,杀意?
你把手背到身后去做什么?干嘛要摸你的手表?你的眼镜怎么无缘无故反光了!
“我警告你,我的快捷键1是报警电话!”我警惕道,“只要我一通电话,二十个警界壮汉扑上来扭送你进局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柯南反应过来之前安室透先看了我一眼,眼底似有些对我这么信任警察的欣慰。
我:您不是一位咖啡店服务生+不务正业的兼职侦探吗?您在欣慰些什么?
我不是逢人就算命的类型,为了不有朝一日被人以“你知道的太多了”为由嘎掉,我努力管住自己,尊重他人隐私。
安室透一看便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在把体能锻炼到能接他一拳之前,我绝不开他的支线。
“栗子姐姐。”小学生努力维持脸上快要消失的微笑,一只手摸上他的手表——我怀疑里头藏着致命的毒素,沾一滴能让我灰飞烟灭的那种——江户川柯南故作听不懂地问,“你认识新一哥哥吗?”
“我不认识,我只是对你念了一款洗衣机的牌子。”我说,“你信吗?”
每个人都有自欺欺人的鸵鸟特权,他非要把头埋进沙子里,我也不好硬拔起来。
我超善解人意。
江户川柯南吸了口凉气,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矮冬瓜柯南,是个侦探。
抱歉,给你算了整整三次命,听了太多遍别人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下意识背出了标答。
重新来,我清清喉咙:“川绘栗子,是个侦探。”
江户川柯南:这不还是抄了我的答案吗?!
我战术喝水,抬起头对狐疑地看着我俩说悄悄话的安室透微笑:“超大份招牌猪排豪华咖喱饭一份,柯南买单。”
在江户川柯南质问之前,我一手掩嘴,对他做口型:封、口、费。
小学生僵住,小学生拧巴,小学生忍耐,小学生妥协。
“我买单。”他干巴巴地微笑,“栗子姐姐吃好喝好。”
就冲这句话,我愿意把他的秘密带进我的坟墓。
破财免灾的柯南看起来比刚被点破身份时放松了一些,手也从令我万分警惕的毒液喷洒手表上拿了下来。
“放心,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连你的零花钱都剥夺了,不会让你社会性死亡的。”我拍着胸脯保证,“天知地知,我知土匪知。”
土匪嘎了一声,豆豆眼闪烁睿智的光茫。
江户川柯南:完全让人放不下心!
不要什么八卦都跟你的鸟说啊!
“栗子姐姐,不,栗子。”
江户川柯南把姐姐两个字去掉,现在他要用工藤新一的身份来谈判。
“叫姐姐。”我打断发言,“管你是滚筒洗衣机还是洗烘一体机,都要叫姐姐。”
“我比你大。”我挺直腰背,“从四月开始,我就是一名大学生了。”
我可是成年人,你变大变小都是未成年,想擅自去掉姐姐的尊称和敬语?没门。
江户川柯南:真看不出来。
这人居然比他成熟?假的吧。
小学生质疑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我要把我的录取通知书甩在他脸上,然后向毛利兰进献谗言:
学习要从娃娃抓起!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你忍心让柯南输在起跑线上吗?不忍心的话就来看看这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小学版》,《天利三十八套之往死里做》《一日一奥数挂科远离我》《多做多错易错题合集》一样来一本,还有我珍藏的两箱导学案——
不要招惹一个刚刚结束入学考试的人,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题库有多深。
“哇,好厉害哦!”江户川柯南用上影后母亲遗传给他的全部演技,他不进影视圈是好莱坞的损失,“栗子姐姐考上了哪所大学?”
我掏出被我随身携带的录取通知书,一脸自豪地拿给他看。
横滨国立大学,新生川绘栗子入学许可。
“我的事业即将从东京开拓到横滨。”
我双手搭住下颌,深沉地说:“用不了多久,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