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若无其事地哼小曲.jpg他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将与魔人费奥多尔对抗时的操控人心术小小地发挥了一下。
不用谢。
惩罚卡片在我指尖十分烫手,我忍不住侧头看向第二位受害者。
乱步先生,你说句话啊乱步先生,只要你一个“不”字,我今天便为了你大闹学生会,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搏出一条生路。
“可以。”
江户川乱步若无其事地说:“一周是吗?我明白了。”
我:你明白个锤子!
“乱步先生,你还年轻,不懂世界的险恶。”
十八岁的我对二十六岁的江户川乱步语重心长地说:“一周恋人的惩罚,不是只换情侣头像,只把锁屏壁纸换成对方的照片就可以的。”
“我们要拥抱,牵手,乃至接吻。”
“你的清白将像夏天正午树叶上的露珠一样被蒸发得无影无踪。这样也没关系吗?”
想清楚一点!不要头脑发热什么都答应下来,想想你的老父亲是否会大惊失色,想想你的好同事是不是捧腹大笑!
我恨不得抓住江户川乱步的肩膀,晃出他脑子里的水。
“不用换锁屏壁纸。”江户川乱步说,“栗子用的本来就是我的照片。”
我:那确实……不对!重点是这个吗?
“我的要换。”他继续说,“可我相册里没有栗子的照片,你都不许我拍。”
我只会在留下黑料的场合拍照,将心比心,凡是对我举起镜头的人我都将恶意揣测是要拍我黑照,当然不允许,我正是这般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的双标人。
我也有拍得比较满意的照片,但从来没有发给别人看过。
“不许你拍。”我说,“我不相信乱步先生的拍照技术,万一镜头抖动怎么办?”
糊糊的,还以为我长得见不得人故意打上马赛克呢。
江户川乱步不太开心,他以退为进:“情头我来挑。”
“也不行。”我否决,“我之前看到过两张很可爱的情头,一直想用。”虽然没机会。
一块盘子里瑟瑟发抖的小猫披萨,和一个拿着刀叉切披萨的邪恶人类——我要换后面那张。
“栗子好霸道。”江户川乱步瘪瘪嘴,却没有说出反对的话,“行吧,我假装自己很好欺负。”
咦,今天居然是我大获全胜的局面?难得啊。
让我在胜利的余韵中回味久一点。
陶醉.jpg
“嗯……”佐仓千代在良知与八卦中摇摆不定,“我们应该提醒栗子吗?”
“她好像被带到沟里去了。”
第64章 玄学VS推理的第六十四天
【大侦探日记:X月X日,星期一,天气晴朗。】
【我有了一个男朋友,保质期:7天。】
我停下笔,盯着日记本上墨迹未干的文字,大脑空空。
事情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我的脑细胞高速运转,齿轮转出火花,隐隐能嗅到焦糊味。
我的手机放在旁边,锁屏是我与微醺的江户川乱步的合影,他看向镜头的绿眸湿润,耳尖通红,我在旁边笑眯眯比划剪刀手。
解锁,露出壁纸,穿着小恐龙睡衣的臭脸猫猫瞪视镜头,头发丝软趴趴地垂在额前,背景是酒店房间。
说实话,只看这两张照片,是个人都会以为我们谈了。
我:就不允许人单纯展示宿敌黑照吗?
我与这个思想污秽的世界格格不入。
聊天软件,头像框中眼睛放光手持刀叉的邪恶人类对盘子里的小披萨磨刀霍霍。
置顶联系人小猫披萨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躺在盘子里等待宰割。
这对情头躺在我相册中很久了,我从未想过真有用上的一天。
人生的际遇果真不可捉摸。
我捡起笔,继续写日记。
【事情的发展非常之突然,仿佛icu病房患者突然恶化的病情,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病危通知书上已经留下了我的签名。】
怪我,怪我陶醉于胜利的余韵,怪我一下子膨胀了,不小心遗忘了最大的问题。
等我反应过来,学生会已经宣布了散会,野崎梅太郎为自己定了凌晨三点的闹钟,今夜便能见到他与怀民相约深夜朋友圈的录音。
黄濑凉太一脸不能接受的表情,手上却乖乖抱着学生会提供的洗发水和护发素,长痛不如短痛,他明天就把头倒立洗了。
所有人都不情不愿又乖乖巧巧地接受了惩罚,倘如我抵死不从,岂不是说明我玩不起?
我命运的宿敌在这里,他都玩得起,我怎么可能玩不起!
我这该死的好胜心。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现实。大惊小怪不是强者作风,谁先慌谁就输了。我应该学习乱步先生的好心态,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清白即将被夺走的担心。】【以防万一,我先写一封给福泽先生的告罪书。】
为了我的小命,我真是操碎了心。
七天,听起来短,过起来长。
相对论告诉我们,七天的加班与七天的连休在人们的体感中长度绝对不一致,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