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应有尽有,什么宿敌变情人你玩得挺花嘛还挺争气……
真是我亲异能啊,多实诚的宝宝。
“听起来我很幸福,也很幸运。”
我呛了两口喷泉水,伸手把异能体往池水中拽,水花随着打斗激起一层又一层,把头发和衣服都打湿透顶。
“四年前的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信。”
决定以为罪犯带来厄运之人的身份活下去的我……
“是我应得的。”我愉快又大声地说,“我一生行善积德,任何好事都轮得到我。”
额头上镶嵌红色晶体的异能从水中冒出头,她被水花迷了眼睛,拼命眨眼想恢复清晰的视野。
她全身上下都复制了我,只有一样没有。
“我的护身符。”
我单手摘下眼镜,弥漫水雾的镜片从视野中移开,浅灰色的眼眸明亮而清晰。
抓住一瞬间的破绽,出拳。
咔擦!
红色的晶体在指骨的力道中碎裂,我的异能最后看了我一眼,向我扑来。
她落入我的怀抱,再一次与我融为一体。
“好宝宝。”我低声说,向后仰倒在喷泉池中。
好累——累!
非战斗人员为什么要大晚上和人互殴,侦探不是脑力劳动者吗?
答应我,下回横滨异能者团建活动能不能不要强制参加,老师我们家子涵回来都哭了。
我咕噜噜在喷泉池仰泳划水,周围浓雾未散,天空中有龙在飞。
好大一头红龙,好小一只中也先生。
公园喷泉位置还怪好的,我亲眼目睹中原中也双手用力将一栋大楼拔地而起,狠狠塞入红龙张大的嘴中。
我:大楼——
港口黑手党每年在战损上的花费有多少个亿,能不能说出来让我震撼一下?
横滨,一个工地多多的城市,不是在基建就是在缝缝补补的路上。
感谢港口黑手党的先生们为劳动人民增加就业岗位,感恩。
我在喷泉池里泡了半天,一出水被夜风一吹,冷得可怕,又缩回去。
直到城市中各种爆炸声渐渐变小,浓雾有了驱散的迹象,我才狠狠心出水,拧干袖子里的积水。
“还好之前换了套衣服。”
我脱下死苹果组合的团服,换上干爽的衣服,从湿透的落水侦探变回体面人,只剩长长的黑发未干。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搓搓胳膊,走向前往武装侦探社的方向。
直美留了个吹风机在社里,最重要的是,江户川乱步此刻在武装侦探社。
好累,完全没有自己吹头发的力气了,这种时候当然要抓男朋友当苦力。
同一个夜晚,有人抱着保险柜吃零食,有人从沙坑滚到水池挨了一晚上的打,谁嫉妒谁我不说。
叮咚~
侦探社门口的风铃响起,江户川乱步放下吃到一半的薯片,冲到门口。
“乱步先生!”我抱住他的脖子呜呜假哭,“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打人这么痛,我下次打你一定少用点力气。”
江户川乱步掰过我的脸仔细看了看,青的紫的红的,严重倒是不严重,像张调色盘。
我的异能可怕,打人专打脸。
江户川乱步一检查,女朋友头发湿了,脸被打了,身上也青青紫紫有伤,一时间三头六臂都处理不完。
他板着脸拿来吹风机和医药箱,把薯片塞进我手里。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后背靠着的热源暖呼呼的,吹风机的热风吹过发丝,寒意慢慢从身体中抽离。
打架是个体力活,我飞快炫完一袋薯片,又拆开一袋手撕面包。
在我干饭的时候,江户川乱步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撩起我的黑发,在热风中动作轻缓地按揉。
呜呜,舒服得快要融化了,没回家来侦探社找男朋友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流体,像一滩液体向下滑动,窝进乱步先生怀里。
“好了。”江户川乱步收起吹风机,没了呼呼的杂音我才发现他一直没说话,比起之前沉默得可怕。
想起来了,我的异能以命运的谏言告诉我:你男朋友在生气。
他起身想去拿旁边的医药箱,被我拦腰抱住。
“好痛哦。”我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乱步先生,“我的异能打我打得好痛,我还没办法报警把她抓起来,好亏。”
江户川乱步没说话,绿眸中浮现出“活该”二字。
谁叫我自己跟反派走了呢,安吾先生他们在飞机上成功避开了迷雾,没人被暴揍一整晚。
“不过我打赢了。”我高兴地说,“不愧是我的异能,和我一样菜。”
“她输就输在没有乱步先生给的护身符。”我从口袋中拿出完好无损的黑框眼镜,单手戴在江户川乱步脸上,轻轻推了推镜架。
“物归原主,人在镜在。”我笑了笑,“没有食言吧。”
“我才不关心呢。”江户川乱步终于开口了,一开口便是气呼呼的语气,“栗子是笨蛋笨蛋大笨蛋!”
“随便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他闷闷地说,“我很担心你啊。”
“那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