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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好用得不行,四个小轮子咕噜咕噜地转。

于是这段路程变成了:我哼哧哼哧地拖着板车,他哼哧哼哧地盘着腿在板车上吃便当。

“等等!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我家!”

拖着他走了大半路后,我突然反应过来。

“啊——我没钱交房租了嘛,”莫亚蒂抹了抹嘴,老神在在地靠在板车的靠背上,“治安所把我手机里所有的联系人都打了遍电话,只有你接了,又来了。”

“我就只能跟你走了。”他说。

我,“……”

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要上赶着当冤大头啊!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问。

“什么接下来怎么办?”莫亚蒂反问道。

“就是你住我家里后,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是要去找点儿什么事儿做吗?你总不可能一直待我家啊。”

“为什么不可能?我就打算待你家混吃等死。”莫亚蒂轻笑了一下,“我还要偷你的钱去喝酒,撩一大堆人,让他们三番五次地登门骚扰你,叫你烦不胜烦。甚至教唆他们在你家打架,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你究竟怎么做到理直气壮地说这种垃圾话的?”

莫亚蒂无所谓地耸耸肩,“可能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垃圾吧。”

“喂!”我喝止了一声,非常不满莫亚蒂这么说自己,“不要说这种话!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自己!”

莫亚蒂依旧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事实就是如此,”他说,“也就只有你这个蠢货不把我当作是垃圾了。”

我懒得理会他,直接冷酷地下达命令,“闭嘴。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你要是还想住进我家,就别瞎叨叨了。”

莫亚蒂这才安静了一会儿。

我拖着板车,和莫亚蒂穿过一条小河的玻璃桥。碧蓝的水从我们的下面涌过,两岸都是绿茵茵的草。我悄悄扭头,看了莫亚蒂一眼,他倒是舒服,吃了便当,喝了热牛奶,靠在板车里悠哉悠哉地欣赏风景。

“真没想到,你上个月信里和我说的是真的……”

莫亚蒂忽然说。

我一般在信里会说很多杂七杂八的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我说了什么是真的?”

“你说你准备养老退休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是该退休养老,享享清福了呗。”

“可是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老。”

“我?”我回头,看了看莫亚蒂,又指了指自己,忍不住笑道,“那怎么可能,你看看我这样子,脸上的皱纹都这么多了,怎么可能不会老?要说不会老,那也肯定是你,你明明岁数和我一样,看上去就跟二三十年前差不多,都没啥变化。”

莫亚蒂很轻地笑了一下,“是吗,”他说,“可能是我这些年软饭吃得好吧。”

他也不害臊,把说吃软饭说得坦坦荡荡。不过——他要是有羞耻之心,我反而会奇怪。

“那你干嘛不去找你的金主,住他们的大别墅?”我无奈地问他,“非要去我那个小房子住?”

我的养老小屋是我三十多岁时置办的,就是一间坐落于老社区的小庭院,带了只能种一棵大树,几株灌木的小花园,长廊也不过几步路就能走完。莫亚蒂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撇嘴,嫌弃地评价为‘寒酸’。

“上上上个月……也就是三个月前吧,我金主就把我赶出去了,我还没找新的。”莫亚蒂想了想。

“啊——赶你出去了?”我讶然,“你怎么没在信里和我说?”

二十年来,莫亚蒂这个老狗逼被金主扫地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这一次和以前的,也不过是四次。以往他失业了,会有一段财政困难期,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会迅速给我回信——找我借钱。

“我没说吗?”莫亚蒂打了个哈欠,揩去眼角冒出的泪花,毫不在意,“可能我忘了吧。”

“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我颇为幸灾乐祸。

以往莫亚蒂和他的金主总是以他自己倦怠了为由来结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被金主踢开的,我难免好奇,“他为啥赶你?”

“啊……”谈到这个,莫亚蒂摸了摸下巴,“可能就是和他做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做到中途就睡着了。”

“每次都这样,他就烦我了,觉得我还不如自动电按摩棒。”莫亚蒂懒洋洋地一手托着脸。

……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啊兄弟。

我无语凝噎。

早年经过一系列的市场调研,莫亚蒂的业务范围集中在男同里。为了应和市场需求,以及权衡种种利弊,譬如做0有可能老年脱肛、露屎漏尿,莫亚蒂坚定不移地做1。金主全都是alpha和beta。他不做omega的生意,毕竟有可能涉及到标记,到时候麻烦事一大堆。

“毕竟我老了,精力不如以前嘛。”

莫亚蒂理所应当地说。

第2章 我的老朋友(二)

莫亚蒂比我小三岁。我和他相识时,他才二十六,我才二十九,我们的关系是病友,他就住我对面的单人房。

我在二十七岁的一场战役里大半边身体没了,经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