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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风景不错,随着缆车升高,雪白的山脉依次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深浅不一的树林里分布着几块空地,大概是露营者开辟的,这些停顿的间隙中,几只狐狸飞奔而过,嘴里叼着今天的猎物。

途中,遇到一只灰色胖鸟,它拿脑袋撞窗户,我一打开。它就扑棱进来,大摇大摆地坐我腿上,两眼微合,老神在在。

我指了指这鸟,懵逼地问裴可之,“它干嘛呢?”

裴可之严肃观察后,得出结论,“打顺风车。”

合着是懒得飞到山顶了,干脆蹭缆车走捷径来了。

裴可之伸手提溜起这只胖鸟,我以为他是要把人家放出去,结果他欺人太甚,对着胖鸟喊我的名字,“这不是冻冬吗?怎么遛弯儿到这儿来了?”他掂了掂这只胖鸟,“好久不见,成一坨了?”

胖鸟和我一样都耷拉着眼,不想理裴可之这个傻X。

呵呵,我冷笑着发誓,等会儿到山顶了,我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一只狗来喊他的名字!

“没关系,”裴可之包容地说,“我挺喜欢狗的。冻冬见到狗就想到我,我会很开心。”

果然是老狗逼啊,裴可之。我暗恨。

快到山巅,太阳和我们齐平。一圈一圈的光晕围绕着炙热的点扩散开来,光线灼目,不得不带上护目镜。

裴可之问起莫亚蒂,我很意外,“怎么突然问起他了?你还记得他?”

“你和他在疗养院时,他差点儿也成为我的病人。可他拒绝了心理疏导。我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