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冰冷的两个字‘不是’,更透心凉了,“你现在不但啧我,不耐烦我,还敷衍我?!”
“真的不是。”
“那你是什么?”
柏砚沉默了片刻,他在衡量着什么,半晌他下定了决心,做出了选择,告诉我说,“韭菜卡牙缝。”
我狐疑地盯着他又白又干净的牙齿,自见面到现在,我完全没有见到任何菜的痕迹,他可是从小都不吃韭菜,“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韭菜了?”
柏砚移开头,不和我对视,“刚刚。”
我眯了眯眼,正要接着问刚刚是多久,柏砚抢先一步,先发制人。
“他没有我的允许进我的家,还把我存在冰箱里的草莓果冻吃完了。”他说。
太残暴了!
这次,连我都被小莱的残忍震惊了。草莓果冻可是柏砚的命根子啊!
当初,我嘎了柏砚的腰子,等他死了给他收尸。他的血从腹部涓涓流出,逐渐浸湿土壤。我和他躺在草坪上,那是二十五岁后,我们第一次的这么平和共处的时刻。
我和柏砚看着夜空里的星星,繁星璀璨,和月亮一起抖转。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深夜寂静,耳畔只有对方的呼吸。当他的呼吸逐渐微弱,我问他,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说,‘我想吃一个草莓果冻。’
当然,他没吃到草莓果冻,也没有死。
“太过分了!”我义愤填膺,向柏砚保证,“他小子确实是有点儿无法无天了,我会严肃地和他说这件事。”
柏砚满意地颔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