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拔河似的,死命地往屋里躲。在我说,“就当你陪我了。你不陪我,我都不知道和谁玩。”之后,他的力道才缓缓松下来。
尽管莫亚蒂的脸上还有些不情愿,但那些不情愿更类似于某种矜骄。他微微扬起下巴,像极等待夸奖的猫。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他说,他接过了我手里的水盆,尾巴翘得高高的,“就陪你玩一下吧。”
然后我和他就玩疯了。
一开始莫亚蒂还很矜持,拿着盆站在人群外,别人不敢泼他,他也没兴趣去泼别人。但我第三次不小心把他挤下水池,他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大声喊冤。
“不是故意的——你挤三次?”他操起水盆追着我跑。
“我看是你针对我!”我大声嚷嚷。
于是,我和他借着泼水的由头掐起了架。
泼水盆的威力有限,已然不够我和莫亚蒂掰扯。为了能搞好地攻击对方,我拿出水球,他拿出高压喷壶。我对着他的脸打,呛得他直咳嗽,他对着眼睛喷,把我喷得鬼迷日眼。
随着我和他你追我赶,所有孩子也自动归位了两个阵营。以莫亚蒂为首的孩子,喜欢打伏击战,用他配给的喷壶远程狙击别人,以我为首的孩子,更讲究出其不意,看准了人就拿水球砸,莽莽地上。
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水球和喷水壶已经不够用了,我们的武器必须更迭。作为领头人,我当仁不让地用几根废弃水管和塑料瓶做出个简易的加压水枪,只要按动加气的开关就能滋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