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姜冻冬宣布,“爸爸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话——我不喜欢爸爸了!”
说完,他就一个人哼哧哼哧地跑走了,连姚中凤眼疾手快,都没能抓住他。
“你怎么回事!”姚中凤上手咚咚咚地捶羊梧的后背,“怎么一开口全是贬低小冬的话?”
羊梧躲着姚中凤的拳头,一脸茫然,完全不懂儿子和老婆在生什么气,“我实话实说而已啊……”
“那我说你,你不会生气?”姚中凤看羊梧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更愤怒了。
偏偏羊梧还一板一眼地回答他说,“不会。”她笃定地表示,“我的体脂率很低,没有双下巴。”
对牛弹琴!姚中凤长啸一声,“你还是做个哑巴算了!”他又给羊梧狠来了一拳,说完,马不停蹄地钻进这片热带雨林里找姜冻冬。
只留下羊梧一个人不明所以。
好在姜冻冬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热带雨林出来,姚中凤提溜着已经变成泥巴娃娃的姜冻冬冲澡。热水从喷头哗啦啦地流下,把泥巴和刚刚微小的不开心都冲了干净。
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姜冻冬一家三口走进植物园的纪念品商店。
“哇!妈妈——爸爸——”姜冻冬一踏进店,就被货架上最中央摊开的植物标本图鉴吸引,“我想要那个那个!”他指着厚厚的书说。
姚中凤给他拿了下来。这本图鉴足足有四五百页。每一页上有四个格子,用极薄的透明软膜夹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标本,标本下则是简短的文字介绍。书实在太重了,姚中凤只能拿在手上,给姜冻冬翻。
姜冻冬踮起脚,一页一页地看,还时不时用手摸摸标本。这种什么植物都有的图鉴,极大地满足了他想拥有一切好东西的渴望。
他越看越满意,抬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的,“我可以再要一个吗?”
姚中凤挑了一下眉,“再要一个?”
姜冻冬点着脑袋,“对,再要一个,”他说,“要送给柏砚。”
于是,姚中凤又拿了一个。
羊梧在母子二人身后任劳任怨地推着购物车,她被姚中凤强制封嘴,目前还是哑巴状态。
走到植物园的吉祥物售卖处,姜冻冬盯着那个粉色的毛茸茸玩偶,又移不开眼睛了。他确信柏砚会喜欢这个,“我还想要这个!”他说。
姚中凤点了点头,“也是要两个吗?”
“对!”
后面的购物中,不需要姜冻冬再强调,但凡是他说想要的,姚中凤都拿了两份。
后来发现,姜冻冬不论见到什么粉色的都想要后,姚中凤干脆带着他扫货。纪念品店只要是粉色的,都被他们统统拿下。
“这个要不要,小冬?”姚中凤拿着手里的粉色花卉玻璃杯问。
姜冻冬重重地点头,“要!”
购物车里的纪念品成双成对,越来越多,几乎要堆成小山。周围带孩子来选购那么一两件小礼物的父母,频频向姜冻冬一家投来注视。
但不论是姚中凤还是羊梧,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因为常年在外,对姜冻冬缺少陪伴,在物质上姚中凤和羊梧都统一地实行绝对满足地政策。只要是姜冻冬说想要买的,他们俩琢磨着法子也要给他们的好大儿买到手。
等高高兴兴地血拼完,姜冻冬拉着姚中凤的手,要他弯下腰。
姚中凤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没想到,姜冻冬“啵唧”一声,亲了一口他,“我最喜欢妈妈了!”
姜冻冬高兴地说。
姚中凤瞬间就被儿子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
他也不知道,擅长表达感情,但不擅长直白的他和跟木头似的羊梧,怎么就生出了这么可爱的甜心宝贝。
姚中凤亲亲姜冻冬软乎的脸,“我也最喜欢你了,小冬!”
亲完了,姚中凤直起腰,又凶巴巴地瞪向全程一言不发的羊梧,“看什么看?”姚中凤指示道,“不被儿子喜欢的人不配和我说话!”
羊梧,“……”
眼看羊梧没动作,姚中凤推了她一把,“你是个哑巴,你的手可没断。”姚中凤说,“你现在就是个提款机,马上,刷卡!付钱!”
两米三的人形提款机羊梧,只好掏出卡付款。走她自己的私人账户。
羊梧和姚中凤通常会把各自资产的40%拿出来共享,这笔资金他们从没算过账,都是混着用的家庭开销。
但除此之外的60%则都是各自的资金。毕竟两个都是冒险家,他们自己的冒险事业只能自己去承担。尤其是羊梧,还有一个研发团队要养。
等羊梧付完这些多得能开个小商店的纪念品,姜冻冬也特上道地跑到羊梧跟前。
“爸爸!”姜冻冬扯扯羊梧的衣角,等羊梧蹲下来问他怎么了时,他也大方地亲了羊梧一口,“爸爸,我也最喜欢你了!”
顶着脸颊处湿漉漉的感觉,羊梧笑了一下。
她可比她老婆要了解姜冻冬得多,“那你最喜欢的人有点儿多。”
羊梧看着面前的脸蛋圆圆的姜冻冬——漫不经心地用她以往研究那些物理问题的思路去打量自己的孩子。
她很确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