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阑尾炎的女生上了担架被抬走。
校医院门口还在排队的一些人,开始面面相觑。
小声的讨论起来。
“我们都在这里排队,是不是耽误了真需要看病的人了?”
“可我们也是真需要看病的人啊,我都失眠半个月了,还想着咱们学校校医这么神,能不能给我来一针,让我倒头就睡呢!”
“好家伙,哥们儿咱俩加个微信,要是真能倒头就睡,回头你和我说一声,我把我室友也弄过来看看。”
“对对对,还可以试试能不能止鼾,我室友都快吵死我了!”
“我们在这里真的不会影响到需要看病的人吗?”
“不会不会!我们都还是很有素质的,像是那种急症的,都不需要他开口,就直接把他送到校医室插队去了,轻重缓急我们还是分得清的!”
“也是,那排着吧……”
“……”
—
转瞬之间。
一個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苏冰冰已经披上了陈牧多余的白大褂,在一边充当陈牧的助手。
帮忙主持排队,叫号,还有拿一些陈牧需要的物品的角色。
连轴转了一个多小时。
苏冰冰站在校医室的窗口,看着楼下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排越长的队伍,忍不住再次长叹一口气。
到了现在。
她算是终于理解,陈牧为什么对加班那么抗拒了。
这也不是普通的加班啊!
这队伍,看到明天早上也看不完吧?!
—
“苏记者,这个快差不多了,去门口喊下一个学生进来。”
苏冰冰还在看着窗口出神。
“来了。”
听到陈牧的喊声,马上去校医室门口,继续做好一个校医助手该做的事情。
苏冰冰再回来的时候。
带了一个年轻圆润的大小伙子回来。
看了一个小时女患者的陈牧,突然看到一个大小伙子,也是一愣。
可身为一个医生的自我修养,让陈牧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轻轻地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凳子,“叫什么名字?坐吧,和我说说你怎么了?”
大小伙子坐了下来,“医生,我叫郭海,你看咱们学校大夏天的,我这天天手脚冰凉的,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
陈牧回忆了一下今天学校的气温。
三十来度的天,你手脚冰凉?
陈牧直接伸手摸了下郭海的手,还真是。
拔拔凉!
“你把手放这,我给你号个脉看看!”
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
陈牧的手还放在那里,眉头却越皱越紧。
郭海看到陈牧沉默着的模样,都快要哭出来了,“不是,医生,我有什么病你可以直接说的!”
“你这一句话不说,我是不是绝症了?”
“我就算是真的绝症了,你起码说个话,你这样很吓人的!”
听到郭海的声音,校医室门外,探进来了几个吃瓜的脑袋。
陈牧摆了摆手,“你等一会儿,可能是我学艺不精,你让我再给你重新号个脉看看。”
这一次。
陈牧的表情比之前也严肃了许多。
他要赌上他学医的尊严了!
一分钟后。
陈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死心的再次重新把脉。
连着几次把脉下来。
不光陈牧的眉头越皱越紧,就连郭海也像是个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陈校医的水平,现在在学校的各种群里,可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
这样一个神医都判断不出来他具体得了什么病。
他……
该不会是得了那种很罕见的病症,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可以救治手段的那种吧?
再见了!爸爸!
再见了!妈妈!
莪!
可能活不久了!
郭海的悲伤,快要溢满整个校医室。
一边的苏冰冰,也是见到陈牧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哭出来的郭海,苏冰冰决定帮郭海一把。
“陈医生,这孩子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陈牧抬眼。
“什么绝症?就是很普通的症状啊,一点也不严重。”
苏冰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一边都快吓到快要哭出来的郭海,听到陈牧这句话后。
瞬间!
整个人都不好了!
“医生!我没什么事你诊断这么多遍!”
陈牧皱着眉头看着郭海,叹着气:“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脉象月经不调呢?”
“要不你先回去,晚上我找我的老师问问?”
郭海也傻眼了:“医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女的?!”
对上陈牧那呆滞的眼神。
郭海一脸气愤的把自己的学生证,身份证,以及各种可以证明自己性别的证件,一股脑的拍在陈牧的桌子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陈牧赶紧起身道歉。
饶是郭海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