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陈夕照盯着他,良久收回视线冷哼一声,也不知信了没信,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盛辞怠看看他哥,又看看陈夕照,眼神几番变化,最后停在信服。 他探身上前戳了戳他哥,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感叹:“哥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缩回去时,他又小心翼翼看了眼陈夕照,一脸忌惮,就差把“我哥竟被拿捏成这样,此女恐怖如斯”写在脸上。 盛知樾见他误会,也没有解释,解释做什么?这本就是目的。 不过倒是有点意外,陈夕照如此出色高效地完成了任务,也有些好奇,她怎么会知道他家里的事?总不能是连蒙带猜? 兄弟俩这番动静陈夕照有所察觉,但没睁眼。 她本来只是装装样子,心理战嘛,就是得以理唬人,但没想到装着装着还真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车子已经停下,眼前是一张模糊的脸。 她眨了眨,逼退眼底的水雾,这张脸才慢慢清晰:“盛先生?” 这声响动仿佛关闭了什么开关,盛知樾跟着眨了眨眼,退开些许,看向正在外头等着的盛辞怠:“到了,下来吧。”话说完,人也彻底从车门里退出来。 陈夕照这才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下,这会儿正停在院子里。 她彻底清醒,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盛知樾道歉,睡了一路,错过了对剧本台词的机会。 盛知樾浑不在意地替她关上门,反问她怎么会知道他们家里的事。 “猜的,但也不算瞎猜,我已经见过伯母了,上车的时候又扫了眼座位上的保证书,虽说不清楚详情,吓吓辞怠还是够用了。”她一脸侥幸。 盛知樾却是一愕,不知道该说她细心还是胆大。 盛辞怠掂了掂手上的大包小包,不满回头:“有什么话不能进去说?冷死了,光天化日还能这么腻歪……” 前半句还可以说冠冕堂皇,后半句已经带上私人情绪了。 冬日天黑得早。 院子里的路灯已经点亮,不远处的欧式落地窗里也传出灯火的颜色,隐约还能看见几个人影。 盛辞怠一人当先,陈夕照则落在盛知樾身侧大约半步之后的地方。一开始盛知樾还以为是他走得太快了,可等他慢下来,陈夕照与他的距离还是如此,每一步都跟量好似的。 他停下。 她也停下。 “怎么了?”陈夕照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你不必这么小心,我妈不吃人,她不会为难你。”盛知樾道。 “嗯?”陈夕照疑惑,“我过于小心了吗?” 他看了眼她落后半身的脚:“那你守这些虚礼做什么?你越谨慎,越会让人看轻。我是拜托你来演戏的,不是让你来受气的。” 好好的,怎么忽然说这话?古里古怪的。 陈夕照跟着低头,终于反应过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以往与老师、主公或阿团同行时,她铭刻于心的长幼尊卑之礼。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刻烟吸肺的打工人本性。 她克服本能上前半步,抬头:“这样可以了吗?” 脸上不知何时涌上一层薄红,是被人发现马脚的心虚,也是发现盛知樾马脚的激动。 她作为古人,知晓这些古礼不奇怪,但盛知樾为什么也知道?还这么快就发现了?果然更可疑了啊。 陈夕照盯着他的脸,已经开始锁定他在业朝的身份。 而被她以灼灼眼神盯着的当事人,明明对此毫不知情,但还似被看透一般岔开视线,顶着和昏色几乎融为一体的耳尖继续往前:“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人。 远远看见他俩过来,有两个人上前。 一个是翁舒窈,另一个是个和盛辞怠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女孩儿,一头乌发柔亮顺直,和本人一样乖巧。盛辞怠正身笔挺站在她俩身后,和刚才车上简直两样。 不知是不是陈夕照的错觉,总感觉那位妹妹在看清她的脸时,嘴角微微抽了抽。她忍不住多看了妹妹一会儿,莫名看出点儿熟悉,奇怪,再看一眼。 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就在她即将想起时,妹妹突然挥手打断她的思绪:“大嫂,你终于来了!” 脑子里乍然闪过一丝灵光,陈夕照的记忆猛然回笼,这声音……不是昨天晚上酒吧那个粉头妹妹吗? “我们昨天……” 陈夕照刚开口,猝不及防被她扑了个正着,“大嫂我是逸悔,初次见
古怪(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