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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极为精细的医生配合仪器才能办到,这样在家里取,不可能有命活下来。

但,雄虫的决定胜于一切,他想摘,就可以摘。

“雄主。”安德烈绕着他手腕那根尾巴蹭了蹭,不经意间把他想摘取自己禁制的手往后推了一点点,试图问问:“能……先做,再摘吗?”

先做,再摘?

借着月光,于寒看到这只雌虫的金边骨尾熠熠生光,眼神也是沉寂中夹杂着一丝认真的期待。

所以,他是怕,摘掉死了,做不上?太亏了?

这贱虫,别的事上没脑子,这事倒知道给自己想想利弊,怕提前死了不划算。

“呵呵。”于寒乐了,伸手捏住他的尾巴:“既然你脑子这么清楚的话,我倒是要问问,你是想和谁做?”

安德烈足够简单粗暴的回答:“您。”

“我?”于寒贴近这只脑子时不时就掉线的虫,近到和他鼻子挨着鼻子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安德烈看着眼前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雄虫,忽然抬起手拥住他的肩膀,在两个身体彻底贴在一起时蹦出剧烈的心跳声,以及沉闷的回答。

“不知道……但,您是活的。”

我是活的?

于寒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想起来问问,肩膀被抱得死紧。

这只虫,从来没触碰过他,包括下午想抢纸飞机时都恪守规矩的不触碰他,此时却紧紧的搂着。

他很轻松就可以挣开,但才动了一下,安德烈那只一直有脱臼迹象的手臂就发出咯咯的骨头摩擦声——如果执意挣脱,最后肯定是又把他肩膀给掰开。

安德烈抱着怀里的雄虫,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静静的看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