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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枝叶,什么也没有,只在地上找到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头。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他脸色一变,往席言的房间跑去。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声音,他松了口气,走进去一看,席言掀开半边帐子,坐起来看向了窗户的方向。

窗户?越影看了过去。

他记得自己离开之前,窗户是半开的,现在却全阖上了。

越影推开窗户,有什么东西从窗棂的夹缝间掉了出去,他跳到窗外将它捡了起来,原来是一枝新鲜的花枝。

与之前捡到的那枝差不多。

那时候,席言说是风吹落的,可是今夜无风无雨,只有一个不速之客。

他低着头看了许久,直到房内传来席言的问询声,这才伸手,将花枝碾碎成了花泥,指尖也沾染上了鲜艳的色泽。

他将手指上的花汁全都涂抹到了一旁的墙上,眼神暗沉,却又在走进房间的时候恢复正常。

“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只该死的野猫罢了。”

花灯节的第五天,赵青玉照例出现在河岸边。

养成一个习惯需要多久,赵青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应该是需要很久吧。

比如说他变成今天这样一个人人生厌的小人模样,就耗费了一整个被忽视的童年、被欺辱的少年以及被轻视的青年时光。

但是养成等一个人出现的习惯,只需要短短几天。

今日一早,他随着江映雪进宫面圣,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在他眼中总是很可怕的哥哥似乎显得不太好。

虽然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是略显青灰的面色,以及批阅奏折时偶尔颤抖的手,似乎都说明了他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不论如何,他身上的那种非人感更重了。

看到赵青玉之后,赵青言先是平和地问了几句他的现状,又问他是否有兴趣在朝中任职。

赵青玉当即就吓得跪下了。

自己这个哥哥可是十分心狠手辣,当初那个从没管过他的父皇给他留下了十几个兄弟姐妹,但是赵青言登基之后,十几个兄弟姐妹只剩下他们两人。

赵青玉虽然蠢笨,却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生怕要是自己一答应,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拒绝的时候,赵青言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失望之色。

但赵青言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让他走了。

大概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安宁,他惴惴不安的心不再剧烈跳动,将头搁在膝盖上,想着那一晚的那个人是不是真就只是一场幻梦。

听说有人死前会出现幻觉,如果能再见到他,就算是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花灯节的第六天,盛京没有官员遇害。

那天一大早,有人敲响了越宅大门。

来的是管理户籍的官员,为了查出隐匿人口以及防止有人逃避赋役,盛京每年都会进行几次检查。

“越影?越将军的独子,你前些日子让一个奴隶脱了奴籍,这可不常见。”来人用一双犀利的眼盯着越影,仿佛查到了他的什么错处。

奴隶的地位低贱,生死全掌握在主人手里,让奴隶脱离奴籍,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有人这么做。

越影冷冷回道:“不常见,不也有吗?”

拿着文册的男人低头看了看,“我不与你纠缠这些,我有重任在身。”

“越小将军想必也知道最近盛京发生的事,上面有令,命我们清查最近出现在盛京的异族人。越小将军,可以让我们见见那人吗?”

他说完似乎是要进去,越影伸出手臂拦住了他,沉默了一瞬问道:“为何是异族人?”

“我也不知,上面是这么说的。”

看着越影没有让步,他改变了说法,“或者让他出来让我们见见也行,您知道的,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最难办事了。”

“盛京是什么地方,一石头砸中十个人,里面八个官家子弟,一个皇亲国戚,剩下那一个,我们也惹不起。”

他笑了笑,笑得怪异,“还请与我们方便。”

越影给席言的身份是他的姬妾,官员对着手里的文册看了又看,又看了看席言,低头嘟囔了一句“怪不得呢。”

等到走到无人处,那群官员放慢了脚步,其中一人凑到领头人耳边,低声问道:“头儿,是他吗?”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头儿你不是对着那幅画像早看了几百遍了吗?”

被他称作头儿的、也就是之前跟越影交谈的男人转过头,瞪视了他一眼,“我不敢确认,这种事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那要留下几个人吗?”

“不用。不打扰,不调查,不出现。”他闭了闭眼,“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他们不是来调查户籍的,席言一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这群人个个都会武功,眼神清明,步履稳重,不似常人。

席言被怀疑了,这并未超出他的预料。当年参与目族灭族事件的人那么多,只要里面有一个聪明人,就能很容易的联想到当年的幸存者前来复仇。

他并未刻意地隐藏过自己,毕竟比起未曾预料到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