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先是怔了两秒,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招惹那些人打他?怎么可能呢?他又不...”
“因为我。”乔雀打断她。
陈烟震惊地张着嘴,无数疑问涌到嘴边,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只能暂时保持沉默,心情无比复杂地看着乔雀。
“我先去找顾政羽,晚点跟您说。”
还没等陈烟同意,乔雀就急忙绕过她走了。
乔雀走得很快,他都快气疯了,理智全凭一口气撑着,愤怒和心疼两种情绪反复交错着占据大脑神经,在即将爆发的那条临界线上蓄势待发。
半小时前,护士来帮顾政羽做夹板固定。
他的左小腿有轻微骨折,幸好骨头没移位,休养两个月就能好,但疼是肯定的。
这点疼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尚在忍受范围之内,但对顾政羽来说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因为他听不见,所有注意力只能被迫集中在感知上,导致痛感会被放大好几倍,疼到极致还叫不出声,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忍耐,在这种无法释放的煎熬中盼望时间过快一点。
乔雀进来的时候,顾政羽刚疼完,才睡过去,眼角还挂着没干透的泪痕。
顾政羽睡觉习惯把半张脸埋进枕头,但现在脸和腿都有伤,他就不敢侧着睡。
身子平躺在床上,两只手乖乖搭住肚子,胸口小幅度地上下起伏,看上去睡得挺香。
乔雀没吵他,坐在另一张空床上等,心里气得再着急,也要等顾政羽睡饱之后再找他算账。
期间陈烟来过两次,第一次问乔雀‘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