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兴的欢娱过后,兀里斯像是老牲口似的喘了会儿粗气,一抹汗水,四平八仰地瘫在华丽地毯上。
阔支蛮夷目光短浅,身处于逆境,大抵都会豁出命享乐,美色自然多多益善。
兀里斯心想江染云和典玉二人,在大夏女修中排不上号,已有如此姿色,身为大夏第一美女修士的苏寒衣必然惊为天人,不能不搞到手里。
大夏修士尚未染指苏寒衣,他若能搞到手,想想都觉得激动。
但对方队伍共有十三人,单现在知道的就有位接近元婴圆满的辛敬臣,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兀里斯瞪着栗色泛黄的眼珠,宽阔的面皮显出深思之色,过了许久,阴沉地笑起来道:“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见那队人,先看看他们实力如何。”
典玉拉了拉汗津津地里衣,侧身而卧,提醒道:“老祖并非大夏人氏,和他们见面太冒险了。”
“大夏礼仪之邦,不会无故兴兵,再说老祖我不还有你们两个?你们俩一个出身于参合宫,一个来自于浮生仙门,只要肯替我说话,他们不会轻易妄动。”
“我们自然替老祖说话。”
兀里斯得意大笑:“那等他们放下戒心,就能伺机逐个击破,届时就让苏寒衣跟你们做个姐妹,一块儿服侍老祖。”
江染云侧了侧身道:“具体怎么做?”
“你们听我的吩咐…”
与此同时。
陆缺等人刚回到半截灵舟,等了会儿,人员悉数到齐。
楚钦背后四五个脚印,正站在碎霜石窗户前,拽着衣摆拍打,都是陆缺踹的,楚钦心里很是不服,边拍打边嚷嚷。
“陆缺,看在亲戚的份儿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别再有下回,否则的话我可要连本带利还回去。”
陆缺坦诚道:“没再这么多人前踹你,我已经给你留着颜面,别不识抬举。”
“哎哎哎,你凭什么踹我?”
“在外面你话的太密。”
楚钦不忿地冷哼两声:“不就跟那位江姓师妹多说两句?允你说不允我说,你想把天下女修都据为己有怎么地。”
算了,这家伙修行多年,只长道行不长智商,跟他说不明白。
陆缺干脆走到兰锦嫣面前,用肩膀挤挤兰大美人:“兰前辈,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自己清理门户,再收个聪明徒弟,可别让楚钦把姜看玉给坑死,我家当初为救姜看玉付的代价很大。”
兰锦嫣冷眼视之,没有说话。
楚钦道:“我哪儿不聪明?”
陆缺按着额头道:“江染云和典玉二人有点不对劲儿,交谈间,我踩你脚提醒,你还是刹不住,什么事都跟她们讲。”
楚钦有点震惊了:“姓陆的,江染云是你同门师妹,还是在这种坏境相遇,你居然怀疑她?你心思是不是太阴沉。”
“魏宝恭是我同堂师兄,叶间川还是我同堂师兄兼教习。”
凭良心讲,在环境严酷的北冕仙城遇见同门师妹,犹如他乡遇故知,心里起疑,确实显得襟怀不够宽广,可陆缺心性如此,何况见江染云和典玉第一眼感觉就不对。
回思在北冕仙城与众人相遇的情况,明心月明师侄当初连衣服都没有,季南茵那队人滑车而行,便是苏寒衣和兰锦嫣等人道行都已不低,照样灰头土脸…
江染云和典玉不过金丹中期道行,凭她们两人之力,为何能保持衣冠楚楚?
再者江染云和陆缺对话间,似乎并不急于和其他同门相见,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套话的意味儿,这不符合常人的心理。
陆缺略作解释,苏寒衣又补充道:“两人都戴着相同的骨质手链。”
“我也注意到,但不知道那是什么。”
“阔支风格的饰品。”
季南茵面带浅笑地接话道:“我对典玉典师妹还算了解,她喜欢金银饰品,没听说爱带骨链的,再说佩戴骨质饰品也不是咱们大夏女子的风格。我猜他们背后应该有位阔支国修士,而且关系已经非常深。”
陆缺的地理知识颇为贫瘠,以至于出门都是带着地图的,故而诧异道:“北冕仙城怎么会有阔支国修士。”
季南茵拍手笑道:“咱们是从朔北沙漠被摄进北冕仙城的,朔北沙漠又跟阔支国接壤,怎么不能有阔支国修士?亏得你还在当冀州过流氓,连这点都不知道。”
“什么冀州当流氓?”
苏寒衣知道徒弟的墨水很有限,趁机传道授业:“居无定所谓之流,身无正业谓之氓,《诗》有云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季姑娘是说你少年回乡时还曾经过朔北沙漠,该知道朔北沙漠和阔支国接壤。”
原来是拐着弯儿嘲讽,陆缺瞪了眼季南茵:“还欺负我读书少,等我遇见我家宁老二,有骂你的。”
两句闲话过去,重新回归正题。
季南茵道:“假若江染云和典玉背后真有实力不俗的阔支国修士,是敌是友就说不清了,我向来不信异邦修士。”
陆缺扫了扫房间众人:“诸位觉得怎么处理。”
兰锦嫣目光一冷,自然下垂的手无意识地捏成剑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真遇到阔支国修士直接杀!各位道友可以不出手帮忙,但别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