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可能。
他很快就止住思绪,回到了现实。
他无法成为叶南洲,他是夜无忧,即便没能以爱人的身份站在温旎的身边,他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长。
这辈子,他为她而活。
……
叶南洲拿到药,回到卧室时,温旎已经洗完澡。
她湿漉漉的头发披散,淡淡的玫瑰花香入鼻。
叶南洲赶紧用毛巾将她的头发给裹住,“你把衣服往下脱一点,我给你上药。”
“嗯。”
温旎按他说的做,他上药时,小心翼翼。
甚至还细心地帮她吹气。
他怕药水刺激伤口,怕她会疼。可实际上,这点痛对温旎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她记得刚开始做战地记者时,面对战火的席卷,她显得不太灵活。
有次,废墟上的钢筋贯穿了她整张脚板,本来是要养半年,但三个多月,她重新上了战场。
后面,她对一些小痛就免疫了。
因为,她已经上了战场,就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矫情哭鼻子。
“温旎,对不起。这些年都放你一个人……”叶南洲湿了眼眶,可他不敢落泪,怕泪水砸中她的后背。
泪水是苦涩的,是有咸味的。
温旎喉间发堵。
她理解叶南洲,如果他不受限制,那他就会像现在这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离不弃。
她微微一笑:“叶南洲,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守在星月的身边,不管星月……”
温旎本来是想和叶南洲做出决定,可是有些事情,即便你想到最坏的结果,当你说出口时,竟变得那么难。
甚至情绪在心底翻涌,整个人好似吞了苦胆一样。
“我知道。不管如何,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
叶南洲给温旎上完药,他将温旎给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松开她。
等到叶南洲也洗完澡,他们一起去实验室看望星月。
没想到,星月却脸色铁青,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温旎一看,崩溃了,“怎么会这样?那七叶草不是救人的吗?”
七叶草是救人的药,法老又会救人,星月怎么可能还有中毒的迹象?还是说,夷族出现了叛徒。
有人在故意下毒?!
法老拉着温旎,“你不要太着急。这不是中毒的反应,这是服用七叶草后的正常现象。等一两个小时,色素褪去,星月的气色能好一些。”
温旎双眸含泪,喃喃道:“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我不会拿星月的性命来开玩笑。夷族被你哥哥管的好,而且自从你把星月给带过来,戒备森严,是不可能出现投毒事件的。”法老看向温旎,十分肯定的开口。
叶南洲揽住温旎的腰身,“温旎,相信你父亲。”
这话一出口,法老不由地看向叶南洲。
温旎都没有承认过法老,但叶南洲现在却承认了……
“父亲”这两个字对温旎而言,格外的沉重。
她所在环境里,父慈母爱,是温兆和邓娟,而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法老,但是法老现在却在为救星月而努力。
很明显的一个现实,就算她不承认,可是身边的人都知道,法老是她的亲生父亲。
法老现在在这里帮她救孩子,无非也是看在血缘关系上,不然,管她是谁,星月是谁,就是死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要不,我们还是出去等结果吧?”叶南洲搂着她往外走,也是怕她守在这里,承受不住,会胡思乱想。
但温旎却很坚定的要留下来,“既然他不是中毒,那我就必须要留下来。我要等他醒来,不然,我不会离开。”
温旎的决定,谁拿她都没有办法。
她要留,叶南洲肯定是要留下来陪她的。
没想到,法老却给了他一个眼神。
叶南洲手搭上温旎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嗯。”
很快,叶南洲便和法老来到实验室外。
法老抿了抿唇,紧接着开口道:“温旎那,我希望你能帮我说说好话。虽然我们之前是对立面,我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仍然愿意为了温旎向你低头。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在意你,你说的有些话,她会听。”
法老在叶南洲的面前放低着姿态,此刻他不是曾经的夷族首领,没有往日的高傲,他只是一个寻常的父亲。
“能劝我会劝,但是温旎是独立体,她有着自己思考的能力。不是我说什么,她就会听我什么。”
叶南洲坦然开口,也是不想法老在他身上抱有太大的希望。
法老清楚知道叶南洲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话说回来,只要有机会,无论这个机会是什么,他都愿意去尝试。
法老哑声又急切:“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帮我劝劝,多开导一下她。她担心白墨,证明心里已经在接受白墨。而我这边……之前她都不跟我说话的。我知道很多事情我是做错,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孩子的事情。”
他一心一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