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发现:闫富贵这老小子,虽然因为爱算计,不讨人喜欢。
但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地位,倒是杠杠地。
蛮不讲理的三大妈和满脸不忿的闫解成,他只吼了一句,就都乖乖地回家去了。
这让王平,不禁对他生出了一丝钦佩。
把闫解成撵回家后,双方协商的速度,立刻就快了起来。
三言两语之间,就达成了协议。
当然了,王平提出来的条件,闫富贵也是都答应了下来。
闫富贵不仅答应的利索,动作也很快。
回去之后,他就带着一家子,把自家的门卸下来,安到了王平家的门框上。
甚至在走的时候,还把被闫解成踹坏的门,都给打扫干净了。
等所有的事情忙完了,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这个时候,闫富贵一家才坐下来,开始吃晚饭。
不过,一家人看着空空荡荡的门框,却是谁都提不起筷子来。
最小的阎解睇,略带哭音地道:“爸,连个门都没有,今晚上可怎么办啊?”
闫富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道:“没事,姑娘。一会儿啊,让你妈找个床单、棉被什么的,堵上就行了。”
“找床单、棉被堵上?那能和门一样嘛?”
“行了,姑娘。”一旁的三大妈,轻拍了一下她得脑袋,“你就别搁这儿矫形了。
咱们先对付一晚上。
等明儿个啊...
你爸买来新门,把咱家的门,从对面换回来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冲着闫富贵问道:“当家的,你说...?
咱们自己用新买的门,把咱家旧的给对面,不行嘛?”
闫富贵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可王平那小子不松口啊!
人家咬死了,就让咱给他赔个新的。”
这时,阎解睇抓起一个窝窝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边咀嚼着,一边怼起了闫解成。
“哥,就怨你!”
“你说...你没事踹人家门干嘛?”
“就是啊!...”另外两个小的闫解放和阎解旷,也应和道:“哥,你没事踹人家门干什么?”
“我...?”闫解成委屈得好悬没掉下眼泪来,“我就是想吓唬吓唬王平,我真没使劲。
谁知道...
他家的门那么不结实,轻轻一踹就烂了。”
“你可拉倒吧!...”阎解睇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闫解成,“郭瘸子家的大妮儿,刚刚都和我说了。
你一共踹了两下门。
第一下,你就把人家门给踹烂了一半。
第二下,你又把另一半也给踹烂了。
人家大妮儿可说了。
你当时可威风了。
就跟电影里,地主老财家的狗腿子似的。”
“阎解睇,有你这么说你哥哥的嘛?”闫富贵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
看到老爸发怒,阎解睇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倒是没敢回嘴。
闫富贵又转头看向闫解成,责备道:“解成,你也是的。
我让你去吓唬吓唬平子,你踹人家门干什么?
还一踹就是两下。”
“爸!...我也不想啊!”闫解成委屈地道:“我去找平子说那事,可人家连门都不让我进。
我...我一着急,就...”
“行了,不说这个了。”闫富贵摆了摆手,“平子这次提出来的条件,一共就三条。
一是给他赔个新门!
二一个,是赔他五块钱,算是什么精神损失费!
再一个就是,作为惩罚,你得打扫一个月的公厕。
这三个条件,爸都答应了。”
“啊!...爸!...我要打扫一个月的公厕啊?”闫解成一脸的不乐意,“那也太臭了...”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闫富贵道:“赔给平子家的门,不用你管。
明儿一早,我就去西城的木器厂转一转。
那儿应该有咱们院用的这种门。
我花钱直接买下来就行了。
这个钱,也不用你掏,爸给你拿了。
不过,给平子五块钱的精神损失费,你得掏。
至于打扫公厕嘛!...”闫富贵的目光扫向另外三个小的。
闫解放、阎解旷、阎解睇一看不好,赶忙一缩脖,低头啃起了手里的窝窝头。
闫富贵‘哼’了一声后,说道:“解睇是女孩子,就不用参与了。”
“谢谢爸!”阎解睇立刻抬起头,给了闫富贵一个甜甜地微笑。
“嗯!...”闫富贵点了点头后,又道:“解放、解旷,你哥打扫公厕的时候,你们两个伸把手,帮着一起弄。”
两人一脸苦瓜像地对视一眼后,无奈地应了了一声。
这时,闫解成脸色涨红,语气中满是不忿地道:“爸,你这是怎么了?
凭啥?...他平子说什么,咱就得答应什么啊?
咱不答应,他还能怎么地?”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