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确实挺激动的。
他没想到...
让闫富贵赔个门而已,这老小子却给他送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就像他说的那样。
这扇门确实一点磕的碰的都没有。
品相这么好的金丝楠木门,要是留到二十一世纪,那至少也得值个十几万!
“呼!...”
长出了一口气后,王平正要答应收下这个门。
结果一抬头,却看到闫富贵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这就让他比较不爽了。
“嗯!...三大爷...这金丝楠木,我以前听人提起过...”
“好像...古代皇帝的棺材板,就是用这种木头做的...”
“这...用做棺材的木头做的门,这...这也太晦气了。”
“而且,你这门也不是新的。”
“三大爷,咱们昨天可是说好了,你得赔给我一个新门。”
“唉!...不对啊!...”
“这个门,不会就是用棺材板做的吧?”
说到这里,王平脸色一变,满是怒意地看向闫富贵。
“三大爷,你特意弄这种门给我,不会是想妨我吧?”
“好家伙!我们家要是用了这个门,以后还不得家宅不宁啊?”
“我说三大爷,咱两家虽说有点矛盾,可你也不能这么干啊!”
“你也太毒了!”
“不行!一会儿一大爷他们回来了,我得找他评评理。”
“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呃!...”闫富贵的脑袋‘嗡!’了一下。
“不!不!不!...”他一脸慌乱地连连摆手道:“平子,三...三大爷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不管怎么说,三大爷我也是一个老师。
我...我可做不出来这种事啊!”
“那你说说...”王平指着木门,怒气冲冲地道:“这门是怎么回事?”
“这...这...”闫富贵犹豫了半天,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嗨!...平子,我实话和你说了吧!”
“三大爷今天去木器厂,是想给你买一个新门来着。”
“那门啊!三大爷都挑好了。”
“可就在要付钱的时候,有...有个以前的老朋友过来搭茬儿。”
“他说...他那儿有个金丝楠木做的门,虽说是旧的,可没什么磕碰,价钱还便宜。”
“我图便宜,就...就...”
“三大爷,那新门什么价啊?”王平问道。
“六块!”
“这个金丝楠木的门呢?”
“这...”闫富贵脸庞微微一红,弱弱地道:“两块一!”
“呵呵...”王平略显嘲弄地笑了笑,“三大爷,您可真成!”
“平子,三大爷绝对没有要妨你的意思!”闫富贵解释道:“三大爷就是图个便宜,我...”
“得嘞!...”王平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解释,“三大爷,咱甭说别的啦!
你就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怎么办?...”闫富贵可怜巴巴地看向王平,“这...”
“呃!...”王平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满脸怒意地道:“三大爷,横不成,你还真要让我收下这门啊?”
“不!不!不!...”闫富贵连连摆手,“三大爷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门...这门...
三大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门,你不是和朋友买的吗?”王平疑惑地看着闫富贵,“你找他退了不就完了?”
“我!...我...”
闫富贵‘我’了半天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平子,我和你说实话吧!”
“我和卖我门那人,其实不认识。”
“不认识?”王平愣了一下,问道:“那你怎么和他买的门?”
“那人是木器厂的师父,姓黄。”
“他看我在那儿买门,自己过来搭的茬儿。”
“嗯!...”王平沉吟了片刻后,用手指了指天,说道:“三大爷,今天可是过了一半了。”
“门这事,你无论如何也得在后半天,给我解决了。”
“要不然,咱们明天还得耽搁一天的时间。”
“谁说不是啊!”闫富贵拍了拍大腿,一脸懊恼地道:“我今儿一天没去上班,单位可是要扣了我一块多钱呢!”
“爸!...”一旁的闫解成弱弱地道:“爸,我今天没出去扛包儿,也少挣好几毛呢!”
“你闭嘴!”闫富贵转头,恼怒地训斥道:“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哼!...你要不贪便宜...现在都能把门给装上了...”闫解成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
“得嘞!...三大爷...”王平摆了摆手,制止了闫家两父子的对线,“你先停一停,咱还是说门的事吧!”
“这...”闫富贵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地道:“你说个章程出来,三大爷先听一听。”
“